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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第2/2页)

阿斯塔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为了这段记忆去当食死徒,还是为什么要给我看?”伊诺克没等她回答就说了下去,“因为她爱他,我母亲爱她丈夫。她要知道是谁杀了他,要看见他最后的样子,也要我看见。——现在,你是除了我和她以外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了。”

“唔,那她藏得很好嘛。”阿斯塔说,她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反应。

“她教我那些贵族的东西也是因为他生前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让他的家族真正成为贵族的一员。”伊诺克说,“她真的爱他,尽管没人知道。她改回娘家姓是因为神秘人倒了台,她要跟他这个准食死徒划清界限,才能保全这个家不被认为都是神秘人的追随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马尔福先生一样能说会道,不论是哪方势力当道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倒也合理,阿斯塔想。“斯莱特林的特质是为了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和自己承担在肩膀上的责任而甘心付出一切的决心”,现在她大致明白为什么伊诺克会把这句首席语录背得那么熟了。她问:“那你为什么没跟她姓呢?”

“因为我是夏普家族的继承人,”他答道,“她不愿意让人觉得她是图我父亲的钱。”

这可以理解,阿斯塔想,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

“贝拉特里克斯也觉得她对你爸爸完全没有感情?”

“我母亲看完那段记忆就哈哈大笑,说她看得很高兴,贝拉特里克斯相信了她。她的目的达到了,她确认了是谁杀了她丈夫,得到了那段记忆,代价是许多麻瓜的命、她自己左臂上的黑魔标记和沾满鲜血的双手,否则她没法接近贝拉特里克斯。我母亲很成功地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冷血又无情——她骗过了贝拉特里克斯,也许也骗过了她自己。”

“韦斯莱会喜欢她的,”阿斯塔不置可否地说,“我猜这就是所谓的‘为了保护自己认定的人或事,可以牺牲全天下’。”

“也许吧,”伊诺克说着居然笑了笑,“不过首席没有兴趣知道她。”

阿斯塔说:“你爸爸最好也有这么爱他太太。”

“他有,”伊诺克说,“在我父亲离开人世之前,我母亲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纳西莎·布莱克呢?”阿斯塔问,“我以为他们的关系就跟你和韦斯莱一样。”

“差不多,”伊诺克说,“但也许你不像你以为的那样了解我和首席的关系。我父亲去当食死徒是为了她,不过卢修斯·马尔福不让他说出去。”

“什么?”阿斯塔说,“我以为他是为了表示自己也能‘保护魔法界’,显得自己像个贵族呢。”

“你觉得像个贵族需要‘能保护魔法界’吗?——卢修斯·马尔福是当时的斯莱特林首席,他说不能说出去就是不能说出去,我父亲也没有异议。”伊诺克说,“因为贝拉特里克斯向神秘人介绍了她的小妹妹,说她在医术方面很有造诣,很适合给他们当随行的治疗师。”

“但是她——纳西莎——不想去?”

“她不想去。而且卢修斯也告诉了她和食死徒在一起要面对什么,当所谓的治疗师又需要做什么。他也不想让他的未婚妻去接触那些不体面不漂亮的事。可是贝拉特里克斯既然已经跟神秘人说了,就不能交不出人来。我父亲自告奋勇替她去了,他是他们那届里医疗技能第二好的。他觉得自己的医术都是跟她学的,一直欠着她的呢。”

“这倒也很感人,”阿斯塔说,她的本意是想评价夏普先生的,但这话听起来似乎把马尔福先生也算进去了。

“他跟了神秘人他们之后几年,雷古勒斯·布莱克也当了食死徒,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伊诺克说,“我父亲那时候本来挺高兴,可是雷古勒斯没两年就失踪了。”

“他为什么会跟另一个年级的人关系那么好啊?”阿斯塔问,“我以为——”

“这很难理解吗?”伊诺克说,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你没见过这样的人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有些激动了。阿斯塔觉得他今天真的挺奇怪,她问:“我见过吗?”

伊诺克闭上眼睛调整他的呼吸。然后他重新用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看向她,情绪好像和呼吸一起变得平稳了。他低声说:“对不起。”

“我没事。”阿斯塔有些困惑地说,决定提醒他继续讲,“——你刚才讲到你父亲和雷古勒斯·布莱克。”

“对……”他于是继续讲下去,“他意识到他的好朋友回不来了的时候很伤心,但没人知道雷古勒斯去了哪儿。那些食死徒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对他心存芥蒂的,因为他和那个神秘失踪的朋友关系很好。”

“你爸爸跟雷古勒斯关系那么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不知道。他只记得雷古勒斯最后出现的那几天表现得很古怪,像是在刻意掩饰;但他掩饰得太好了,没人知道他在掩饰的是什么。”

“完全没有线索?”阿斯塔问,“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有,有一点儿。”伊诺克说,“但是好朋友也有不想告诉对方的事。布莱克先生那是为了他好,你……你能明白吗?”

阿斯塔想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是伊诺克那样望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没能完全理解他的言外之意。

他叹了口气,又问:“你听说过魂器吗?”

“什么?”阿斯塔问,“再说一遍?”

“魂器。”伊诺克说,“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魂器是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如果一个人把他的灵魂分裂开,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那么即使他的身体遭袭击或者毁坏,他也死不了,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在世间未受损害。那是种很邪恶的东西,因为要成功分裂自己的灵魂,必须谋杀其他人。”

“我确实没听说过。”阿斯塔说。

“这很正常,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种东西。”伊诺克说,“神秘人做了六个魂器以求长生不死,雷古勒斯·布莱克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他搭上自己的命偷了一个出来……我父亲顺着他留下的线索研究了两年多,直到他的生命最终结束在贝拉特里克斯手里,也只意识到神秘人可能分裂了他的灵魂。他和你一样,从来没有听说过魂器这样东西。他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母亲,她一直希望我能和她一起把他和雷古勒斯留下的谜题解开,可是她翻遍了弗利家族的藏书也没找到‘魂器’这个词。”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首席告诉我们的。”伊诺克说,他的声音说到这儿变得有些发颤,“她知道神秘人有魂器之后,一年就找到了三个。——一年就找到了三个,我父亲和他那个杰出的朋友搭上命都办不到。”

“一年就找到了三个,”阿斯塔机械地重复道。

“是啊,有关神秘人和他的灵魂,这些事首席十一岁的时候就知道了。”伊诺克说,“她知道那东西叫‘魂器’,一共有六个……想想看,她今年十五岁,已经确定了所有灵魂碎片的位置,这些事只花了她四年时间都不到。”

阿斯塔不确定自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她也没法这么快就理解魂器这个陌生的概念。在她的认知里,唯一能用来类比的事例就是格雷厄姆、德里安和卡修斯再精诚协作、再拼尽全力、再不择手段地往对方的球门里投球,也比不上德拉科只需要优雅体面地伸出手就能得到的150分。

“你说我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漂亮又强大’,”伊诺克慢慢地说,“也许你说得对,也许吧……”

“这话你还记得呢,”阿斯塔说,“我都忘了。”

阿斯塔看着伊诺克,他也看着她。他们四目相对着发愣,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伊诺克手上的纱布和那些茧、他过分的贵族修养和同龄人所没有的深沉和忧郁,还有他对水蓝儿·韦斯莱那种堪称卑微的死心塌地,突然之间都有了解释。

“这就结束了吗?”阿斯塔突然问,“这是你想告诉我但我不需要知道的事情,还是我需要知道但你不想告诉我的?”

伊诺克看着她,又叹了口气。阿斯塔看着他叹气,突然想起达芙妮——为什么她没有来告诉我明天就是决战的日子呢,阿斯塔想,她是怕我承受不住吗?阿斯塔以为这个问题会困扰她一段时间,但她很快就得出了答案:达芙妮不知道她妹妹在da,还以为自己是他们俩里唯一一个要参加明天的决战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da成员比银龙他们弱得多,大概是不会作为主力的。阿斯塔知道达芙妮肯定觉得即使她真的死在决战里,也没必要让她妹妹提前焦虑。

“前者。”伊诺克说,他的声音把她的意识拽回有求必应屋里,“其实我也不确定有什么是真的必须告诉你的。我承认,我是希望你会同情我,想着你也许会理解我为什么那样对待你……”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阿斯塔不轻不重地说,“我觉得我没什么同情心。”

伊诺克说:“我不觉得。”

“随便你怎么想。”阿斯塔耸耸肩膀,“——所以,你觉得我该知道但不想告诉我的事是什么?”

伊诺克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用的是郑重其事的口吻。他说:“我知道有个姑娘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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