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警察来了 (第2/2页)
建筑公司在此地施工近一年,平常没少喂管这片的派出所警察,钱不能白花了,有事不帮忙,那得问个明白。
可让小王诧异的是,拨打第一遍,没通,再拨打,马所长的手机竟然提示不在服务区了。这是关机了。
小王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拨打,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叔叔。
王经理皱眉掏出手机,拨打了派出所一把手的电话。
老马可能突然有紧急公务走了,或者是不仗义靠不住,放了他鸽子,王经理心里疑惑,想通过一把手落实情况。
让他纳闷儿的是,手机先是提示那头占线,再打,手机提示对方也不在服务区了。
“看来我的运气好。你的援兵警察有紧急公务,顾不上这里了。你要失望了。”唐坤笑眯眯地盯着王经理说。
王经理握着手机,挫着牙齿,脸上阴晴不定。
唐坤又笑道:“你这领导当得一点幽默感没有。人活着为了快乐要多笑笑。整天摆着一副死人脸,你累不累呀?”
这是得势不饶人呐。
工程经理心中怒火中烧,但知道治不住人家,只得恼怒地瞪了老兰一眼,道:“老兰,你真是养了个好闺女!”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立即转身进板房了,心里在琢磨着等再打派出所领导的电话问问,更要捏紧老兰,从老兰那里了解到这位所谓的坤少爷的底细。
“警车走了,看那小子高兴那样。哼,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有两大子,有些武力手段,但没有强硬的靠山。”工程经理盯着屋子外的唐坤,心里恨恨地想:“把事向沙总说一下,让他想法收拾吧。我只等着看戏解恨就得。”
唐坤大摇大摆地向工地外走去。
老兰很乖觉地在后面紧跟着。他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地琢磨刚才警车的怪异表现,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能生出一对聪明女儿的老兰,那脑子也不是白给的。
唐坤的意外出现,引起峰回路转。
老兰在惊喜交集中,大脑高度兴奋起来。他目前至少确定一点:大女儿是靠上有实力的码头了,也许以后……
唐坤畅通无阻地走了。
这可急坏了那位成了哑巴的周技术员。他啊啊着,急赤着脸冲王经理嚷嚷,那意思是要王经理想法留下唐坤。
也是,好好一个人突然成了哑巴,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周技术员不着急得发疯,那才叫怪了。
王经理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周技术员的肩膀道:“小周,你别急。等搞清楚那小子的底细。老板会有办法让那小子老老实实的。你的问题也就能够体体面面地解决了。”
周技术员仍然发急地盯着王经理啊啊着。
他担心呐,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哑巴了,作成是那个坤少搞得鬼,这要是耽误了治疗时间,一不小心真成了一辈子的哑巴,那才叫怨呐。他能不害怕吗?现在他可没心思恨唐坤了,只盼着唐坤能饶了他,沼好他的哑巴。
工地这里仍然有很多麻烦。腿瘫了的保安和哑巴周技术员都在焦虑中争执着。
王经理在板房里转着圈子。最终,他耐不住同事的纠缠,给老板沙志亮汇报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事。
沙志亮显然在中午喝多了点,舌头在说话时有点发硬,但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他问明了情况后,半点也不担心。
王经理得到了老板的指示,心里也安稳了,又安抚手下的情绪,做着保证和承诺。
他安稳了。被他侄子手机请来的马副所长此刻正在正所长的办公室里说事。
两所长此刻都是一脸怕怕的神色,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忐忑着呐,都害怕祸从天降跟着建筑公司受了无妄之灾。
老马人长得极瘦,但嗓门儿却不小,心里有火,忍不住骂道:“曹他个王叉叉(工程经理的名字)的,你和你侄子自个想找死,别拉着我老马呀!我还有老婆孩子老爹老娘要养活呢,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唐家大少爷,亚飞集团的太子爷也是你个小小的建筑公司工程经理敢招惹的?没见堂堂首都的区委书记都被当场摔得七荤八素的?”
一把手也一脸忧虑地说:“那个唐大少可是个煞星。得罪了他没个好。那个兵以行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那煞星,上面有强硬的靠山护着,降级挪了位子,他最终也没落个好下场。跟着他倒霉的可不只一个两个官员。淀安区的常务警察副局长、治安大队长,还有咱们市局的常务副局长森宝庆,那可都是兵以行连累的,下场惨呐!那些小兵小虾的就不算了。我们级别太低,不了解中央的变动,更上面的官还不知有谁跟着兵以行倒霉了呢。那煞星要是盯上我们,小指头一勾,我们就栽进去了。我们俩被撸了这身皮,那都是轻的。”
马副所长听得心惊肉跳的。
他抹了一把虚汗,拍了拍胸脯念道:“幸亏我老马机灵,进了工地在车上瞧清了那煞星在,车都没停就立即离开了。要不然,我这会就在干等着被调查挨收拾了。咱级别不够,可是连被纪委请去喝茶的机会都没有啊!”
正所长给老马发了一根三五烟,自己叼上一根,又打火给老马亲自点上,再点上自己的那根,深吸了一口,然后拍了拍老马的肩膀感激地说道:“老马,我得感谢你及时通知我关了手机呀。要是牵扯进工地上的纠纷,让那小煞星发觉我们掺和了进去,最轻也得吐口血。现在好了,手机一关,电话不接他们的。咱们轻松多了。谁爱闹谁闹去。没咱俩什么事就好。”
老马吸了口烟,感叹着:“多香的进口烟呐!一不小心就差点没机会抽了。想想就头皮发麻。”
转而想到了什么,老马突然阴冷地嘿嘿笑了几声道:“那个沙志亮仗着和巨硕房产的孙总有些交情,有孙总在背后给他撑腰壮胆,就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基层警察放在眼里,拿个打工仔老王陪我们喝喝酒花两小钱就算完事了,也不看看这一年来,我们这些兄弟给他的工地解决了多少麻烦。这下,他惹到难剃的刺头了,看他倒霉不倒霉。”
正所长沉默了一会儿也嘿嘿笑道:“你老马恨沙志亮这个土包子农民工头头狐假虎威,骄横傲气。我也瞅着那家伙不顺眼。不就是吸农民工的血汗钱,有两糟钱的暴发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地方来的就是没见识素质太差。”
两人抽着进口烟,在喷云吐雾中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议论着,或笑或骂,渲泻着内心世界里的不平衡。
这个时候,唐坤把老兰带到奔驰车上。他和老兰并排坐在了后座。
“无论怎样说你是大兰的父亲。”唐坤收起了在工地上时的那种轻漫嚣张笑容,目光炯炯地盯着有些拘禁的老兰道:“大兰、二兰是我的校友,更是我的好朋友。从她们这个角度上来称呼,我应该叫你一声伯父或者叔叔。”
老兰不明白唐坤要干什么,有些紧张地盯着唐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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