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节度(上) (第2/2页)
“刘某,愿领刘家上下,奉赵家为渠魁,节制甾丘。”
“张某,愿领张家上下,奉赵家为渠魁,节制甾丘。”
一时间,大户们尽数起身,奉赵家为渠魁。
居渠魁之位,看似是名正言顺的甾丘官长,但在大户们看来,又何尝不是個显眼标靶。
一旦彭城陈氏再来,秋后算账,其他几家或能留下香火,似赵家这样明晃晃的靶子,是必死全家的。
只是,赵家本就没退路,债多不愁,也不怕接下渠魁之位。如能借此成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赵孟抬手,也不谦让,直接道:“既然诸位叔伯信任赵家,愿让赵家节制甾丘,小侄在这就不推辞了。”
“既是节制甾丘,调度各家,或可称节度!”
“参见节度,”
黄、刘、张等心头一跳,躬身下拜。都知赵家子不甘寂寞,不想竟真有自立的心。
一個节度的称谓,看似简单,但这当中可操作的余地,却超乎想象的大。
一县之地可称节度,一府之地能称节度,甚至一州之地同样能称节度。
…………
踏!踏!踏!
人一过万,无边无沿,三千府兵列阵,虽没无边无沿那般夸张,但声势亦极为骇人。
百人成一营,以营为基础单位,一营一方阵,三十個营列阵,明晃晃的刀戈,锃亮的甲胄,嘶鸣的战马,带起一股冰冷的肃杀气。
陈真庆脸部僵硬,一手执鞭,一手按刀,十数心腹幕僚跟在左右
“陈少文这個废物,我让他筹集钱粮,他竟然把甾丘给我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费尽心思拿下的甾丘令,最后却给了这样一個蠢物。我一番苦心,都被那蠢物糟蹋喂狗了!”
此时的陈真庆,真的是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现在的彭城陈家,正处在一個紧要关头。再进一步削平几大军头,彻底掌握这一府之地。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而偏偏在这要命时候,陈少文把甾丘丢了,这让陈真庆如何不气。
在知道甾丘丢了后,陈真庆没其他选择,只能一边尽力安抚几大军头,一边紧急调动所属能集结的兵马,亲自带兵征讨甾丘。
陈真庆必须快速平定甾丘,并以雷霆手段,将所有甾丘叛逆都处理掉。如不能迅速平叛,一旦僵持不下,只会让人认为彭城陈氏,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强大。
这后果,比丢了甾丘可怕十倍百倍,不是陈真庆能承受的。再有连锁反应,甾丘也许只是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