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恭喜大家!你们已成功踏入了八奇思考领域的一步 (第2/2页)
闻讯,于禁大喜:“如军师所料,孙贲吕岱定也违背了军令,否则关羽不会亲往定颍,这是想用围魏救赵之计,逼我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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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截杀孙贲吕岱之时!”
“来人,传我军令,召昆阳、叶县两县兵马,立即出兵合围!”
于禁的执行力很强。
在得到关羽大军直奔定颍的情报后,于禁立即拔营起寨,截击孙贲吕岱。
吕岱孙贲通往西平,中间隔了条澧河。
这也是于禁为吕岱孙贲挑的死地!
就在吕岱孙贲刚刚渡河一半,于禁就下令全军出击,猝不及防的吕岱孙贲,难以抵挡于禁的攻势,不得不退回澧河北岸。
于禁又渡河猛击,将吕岱孙贲围在了一个小山中。
也幸得如今是八九月,山中水源不缺,否则要不了三日,吕岱孙贲就得渴死在山中。
而在外围。
目睹吕岱孙贲兵败被围的吕凯,心中焦急不已。
关羽的军令尚未传到,吕岱孙贲就兵败了!
到了夜间。
吕凯趁着夜色,走陡峭处攀上了小山。
见到吕凯返回,吕岱大惊。
得知吕凯走陡峭处攀登而来,吕岱气得破口大骂,最后还是孙贲劝谏才止住了吕岱的怒火。
吕凯等吕岱骂完了,这才道:“阿父消消气,我奉关将军军令而来,若不能见到阿父和孙将军,我就有罪无功了。”
吕岱瞪着眼,又想开骂。
我让你去送信,就没想让你回来。
我就你这么一个独子!
若你我都死了,我吕家岂不是绝后了?
只是当着孙贲面,吕岱又不好直接骂出来,只能憋着气问道:“关将军让你传什么命令?”
吕凯看了一眼孙贲,道:“关将军说,许阿父和孙将军,便宜行事之权。”
吕岱心惊。
孙贲则是惊愕问道:“关将军,真许了我便宜行事之权?没有怪我擅违军令?”
吕凯摇头,面不改色的胡诌道:“关将军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许了阿父和孙将军便宜行事之权,是为了避免战后军正官依军规论罪,伤了有功之将的心。”
孙贲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陷入了沉默。
吕岱心中有了猜测,又问:“关将军可曾说过,是否会派援兵?”
吕凯再次摇头:“这等机密,不是我能知晓的。不过我听庐江太守有分析,路招应该是违背了于禁的军令来劫营。”
“阿父和孙将军也违背了军令去取昆阳和叶县,曹操授予于禁的密计就不能用。”
“如今都不能知彼,只能靠各自的能力去抓住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机,或斗智或斗勇。”
思考片刻,吕岱判断道:“孙太守,不要气馁。”
“关将军虽然没明说,但肯定会派援兵来支援,亦或者强攻上蔡定颍迫使于禁回军。”
“于禁定不敢在此地,与我等对峙太久。”
孙贲依旧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孙贲这才睁着斥候的眼睛,道:“吕太守,我有个计划,或能脱困!”
“于禁来势汹汹,我军粮草又不足三日,拖不到于禁撤兵的。”
“我准备带死士下山诈降,若见营中火起,你可引兵突围。”
吕岱大惊:“孙太守,关将军并未怪罪于你,你又何必如此?”
孙贲叹气:“我擅违军令,不仅没能攻下昆阳和叶县,还损兵折将害众将士困守孤山。”
“我已经犯了死罪!”
“关将军虽然许了我便宜行事的权力,其实是在担心我会走投无路后会临阵倒戈。”
“说实话,我的确有过这种想法。”
吕岱更惊:“孙太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贲苦笑道:“我父亲死得早,自小我抚养弟弟长大,什么苦我都吃过。”
“虽然我看似作战骁勇,但我其实很怕死的。”
“我不在乎跟着谁,只在乎跟着谁能活命,能有富贵。”
“叔父死后,我投了袁术;见袁术势弱,我又投了孙策;孙策死后,我又帮孙权。”
“曹操拉拢我兄弟时,我也想过投曹操;后因孙权想杀我兄弟,陛下又得了江东,我又转投陛下。”
“困守此山时,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再投曹操;即便我不投,我和我的家小都会被论罪;投了或许还能拿吕太守换我的家小。”
“吕太守别气。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我不想死,也不想家小被论罪。”
“只是没想到,吕凯今夜带来了关将军许我的便宜从事军令。”
“关将军是在告诉我:不论我做了什么,家小都不会被论罪。”
“我注定封不了侯了,也对不起因我而死的将士,我犯的错,就由我来弥补吧。”
吕岱又问:“你用什么借口,让于禁相信你投降?”
孙贲道:“曹彰娶了我的女儿,以此为借口,于禁必会信我。”
见孙贲已有了赴死之意,吕岱欲言又止。
最终。
吕岱化为一句叹息:“孙太守,我会将你的话,如实转告给关将军的。”
孙贲笑道:“如此甚好!吕太守,是我贪功冒进,害你也身处险境,今夜就为你准备一条生路。能不能突围,就看你的本事了。”
待孙贲引死士下山,吕凯担忧问道:“阿父,孙贲可信吗?”
吕岱蹙眉:“不知。但今夜若是山下火起,那怕是假也得突围!不能让将士都折在这里!”
山下。
于禁营中。
于禁正跟荀攸商议军情。
值夜小校忽然来报:“将军,孙贲前来请降。”
孙贲?
于禁蹙眉:“莫非有诈?”
荀攸拿捏不准,道:“孙贲的女儿是明公的儿媳,未必是诈;不过也不能不提防,且看孙贲如何说。”
于禁点头,遂令孙贲入内。
见孙贲不跪,于禁喝道:“既是来投降的,为何见了本将不跪?”
孙贲傲然:“我跟韩公乃是亲家,你一介外将,敢让韩公的亲家跪着行礼?”
于禁听得恼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诈降的吗?如此诡计,岂能瞒我?”
孙贲呵呵:“我败了我认,我女儿是韩公的儿媳,我需要诈降吗?”
于禁蹙眉:“那你为何要投降?你若投降,岂不是让你家小受难?”
孙贲不假思索:“这我都想好了。我贪功冒进,不仅没能夺得昆阳和叶县,还损兵折将。”
“即便我突围成功,我也犯了死罪,家小也会受到牵连。”
“可今夜若擒了吕岱,我可以用吕岱去换我的家小,那我和我的家小都能活命,我也能救吕岱一命。”
“即便今后不能再为将,有我女婿曹彰在,我也能活得很好。”
“能活命,又能保住家小,我为什么不投降?”
“换做是你,你难道不会投降吗?”
孙贲有理有据,于禁一时之间难以判断真伪,目光看向荀攸。
荀攸道:“既如此,可先让孙将军去营中休憩,在安排人给孙将军的部曲单独安排休憩地。”
于禁会意,将孙贲和孙贲的部曲分开看着。
孙贲也不反对,转身抬脚就走。
这份“坦然”,让荀攸也不经蹙紧了眉头。
“军师,这孙贲投降,我看不清真假。”于禁如实道出了想法。
孙贲来投降还一副倨傲,又自恃是曹彰的岳父,笃定于禁不敢加害。
偏偏越是这样,于禁越是判断不请。
荀攸凝声道:“我也看不清。故而示意将军,将孙贲和其部曲分开羁押。”
“等山上的吕岱粮草耗尽,擒了吕岱后,不论孙贲真降诈降,都不重要了。”
虽然于禁和荀攸够谨慎,但孙贲这次来是抱着求死之心来诈降的。
带的也是养了多年的部曲死士。
在入营前,孙贲就给部曲死士下达了军令。
只要到了时间,不论孙贲有没有返回,都要在营中制造慌乱。
到了夜深。
孙贲的死士纷纷睁开眼睛。
“死战!”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