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细斟北斗你应该说,每次见到舒公子的 (第2/2页)
舒令嘉沉『吟』道:“这个我会再跟大师兄联络一下,再殷宸给叫回来。不家救出来,又扣着不让他们回去,总得个理由吧。”
他用手肘杵杵景非桐:“你编一个。”
景非桐不假思索地说道:“就说在魔族沾染魔气,需要浸泡此地灵泉调养恢复,否则便会功力受损,走火入魔的风险,回去之后容易影响其他。”
舒令嘉道:“这里灵泉?”
景非桐用扇子朝前指指:“来的时候不是前面不是条河么,我看水还算清,泡一泡……左右是没坏处的罢。”
两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弥山之外正好一处碧落宫的分舵,景非桐令手下带着其他去泡“灵泉”,舒令嘉则昏『迷』不醒的何子濯带进去。
碧落宫的医师为他检查之后,同样无解,说道:“何掌门确实没任何的内伤或者隐疾,之所以昏『迷』不醒,或许还是因为心境困扰之故,若是心结能解,境界突破,或许还几分希望。”
舒令嘉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说何子濯还醒不来的可能,他没料到情况竟然这么严重,心中不由焦虑,沉『吟』未语。
景非桐见状,便问道:“何掌门身上昔日曾种下一劫,依你看,他如今的状态,是否与此劫?”
那名医师说道:“如没应劫,那么原本就应该是无的,若是心里在意此劫,想要解又不得其法,便难免自困,可就说不好。”
听到两这样说,舒令嘉倒是一下子想起之前明绮沉睡数百的事,听说是因为她身上的情劫。
舒令嘉听她亲口讲那些往事,当时明绮一心想要主动情劫解,为此还不惜强抢民男,魔皇给绑来演戏,却兜兜转转还是没避去,两反倒自投罗网,还一个孩子。
后来虽然不知道又发生什么,导致魔皇闭,明绮沉睡,他们的孩子不知所踪,论情况其实是跟何子濯差不的。
而明绮青丘秘境中的草『药』给救醒。
舒令嘉还记得当时昌宁要找的那几位草『药』的名字,当下便说出来,询问医师这些『药』对于何子濯来说是否管用。
那医师沉『吟』道:“这些倒都是凝固本的稀世灵『药』,服用下去一定是只好处的,是否能救醒,便不好说。”
景非桐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道:“好,你下去罢。”
那名医师便躬身退下去,景非桐这才对舒令嘉说:“你在这里暂住,我去青丘取『药』好吗?”
舒令嘉道:“你的伤还没好吧?我跟青丘的交情深,要去是我去,你折腾。”
景非桐道:“那点小伤怎么会没好,已经不碍事。你知道,那秘境就算是狐族都无法轻易打开,我办法从万魔之眼进入,这样速度可以快一些。你安心待着,莫要着急,我去去就回。”
舒令嘉这么下来,凡事都是自己去扛,从未想去依赖他的帮助,离开门派之后是独来独往惯,这还是头一回告诉他安心待着,万事我来。
他些不适应,却又感到心中熨帖,说道:“这终究是气宗的事……”
景非桐知道他好强,闻言只是含笑说道:“凌霄本是一家。再说,你不是要帮我解决心魔的事情吗?就当让我提前报答你一下吧。若是定要分个清楚,我倒点怕此事结束之后,你就不管我。”
舒令嘉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不禁摇头笑:“怎么会。那便劳你,注意安全,快去快回,找不到无所谓,肯定还其他的办法。”
景非桐拢下他额前的发丝,柔道:“不客气。”
景非桐说罢之后,便点一些匆匆走,碧落宫的早得吩咐,都对舒令嘉毕恭毕敬,不敢半分怠慢。
舒令嘉让他们都退下去,缓缓踱到何子濯床前,低头看他一眼。
望着那张许久没自己端详的熟悉面庞,他不由心绪杂『乱』,叹口气。
舒令嘉取出一张传讯符,在上面简短写几个字,手指一拈,符纸便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窗外。
*
而另一头,凌霄山上。
自从舒令嘉和殷宸离开之后,整个气宗就陷入到一种十分微妙的气氛当中,仿佛山雨欲来之前最后的平静。
卢章作为刑堂堂主,来那副刚正不阿的形象已经深入心,即便他这一回的举动显得些偏颇,众位弟子们起初都只觉得卢堂主是担心掌门和门派的安危,为防止发生动『荡』所以才些苛刻而已,因而并没疑虑。
殷宸当着众的面这样一闹,又不管不顾什么都给喝破,纵使众没完全相信他的话,心中不觉产生深深的疑虑。
正如殷宸所料,这些疑虑已经足够对卢章接下来的行动造成阻碍。
他原本想先镇压住反对自己的,然后再控制整座凌霄山,等到都习惯由他掌权,只要稍微安『插』一些亲信在弟子们之中推波助澜,掌门之位便指日可待。
可是如今心惶惶,『操』之急却只怕会引起逆反,卢章只得暂时停下。
饶是如此,依旧很心中忧虑,在这种时候,他们能想到的,竟然只大师兄洛宵。
虽然洛宵平日里胆小怕事,『性』格软弱,这一次他几回出面平息风波,力保众,都显出常难及的魄力,表现出他并非无能之辈,是目前唯一能够与卢章抗衡的希望。
为此,不少都暗中前往拜访洛宵。
让他们失望的是,洛宵竟然又一次缩起来,自称上回舒令嘉挟持之后受到惊吓,旧病复发需要静养,起门来,竟是什么都不见。
他这个身上,仿佛当真就没半点野心和血『性』,麻烦砸到头上,就动手解决一下,等到碍不着事,便半点是非不想沾,忙不迭地就缩回去。
众拒绝几次,都是颇微词,洛宵就是理直气壮地要养病,谁拿他没办法。
直到一个上门,这回洛宵却不得不见。
——是卢章打着探病的名义亲自拜访。
洛宵并没出去迎接,只是吩咐伺候自己的小道童卢章引进房中,他自己坐在桌前,手边放一本清静经,不紧不慢地品着茶。
卢章进门,洛宵抬起头看看他,这才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一笑,抬手道:“卢堂主,请坐吧。”
卢章坐下,说道:“我以为你会躺在床上见我,说一句话便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洛宵笑笑,说道:“明不说暗话。卢堂主,我这个生『性』不爱事,你知道我为何称病,我却不明白,我已经表态到这种地步,你为何还会上门来见我呢?”
卢章道:“洛师侄,你那两个师弟这样一闹,目前气宗上下心浮动,宛若一盘散沙,若强敌来袭,只怕不堪一击。”
“你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到时候就算再怎样避事,不可能独善其身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装。”
“哦?”洛宵笑道:“卢堂主这意思,不会是要拥立我当掌门吧?”
卢章一愣,随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