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秦婉小飞升世界 (第2/2页)

“你现在越来越市侩了，那会儿的你更多是邪气，现在你像是个普通人，我感觉还不如之前的妖僧来的快哉。”念无名叹息一声。

“至于你那个师弟，据我了解，已经不是佛门中人了吧，打算另起门户了，按理说那样的小叛徒，你应该不看一眼才对，怎么就想着帮他。就是因为有一些年头的师兄弟的情分吗？若是之前的你，会不会就不管了。”

和尚点点头，“换作是之前的我，真的就不管了，这种事看着都糟心，好好的人，怎么就还俗了，要是说惦记着喝酒吃肉，大可以跟我这个师兄蹭吃蹭喝嘛。”

“本来也没有那个打算收那个小丫头，我徒弟的意思，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徒弟那边我去说说，至于这个天才，就随波逐流，随他吧。道友，不去别处看看吗，打算一直在神域枯坐？”念无名说道。

“你不也是？”

“我可不是，另一个我已经在小飞升世界忙的不可开交了，这你是知道的。你总是往回跑，是不是觉得除了神域，别处都没意思。”

“算是吧，主要是放心不下这边的事情，现在放心了，也没心思去别的地方了，修佛嘛，毕竟就是一场逐空的过程，门中老和尚经常说我是天生佛，只是来人间走一遭玩一玩的，我真信了，他们也真信了。现在我不信了，他们确还信呢，这真是没处说理去。”和

尚无奈笑了笑，透露了一点关于过往的事情。

“那我懂了。”念无名点点头，知道现在他怎么又从妖僧变成正常人，原来是有这样一个心理历程，怪不得会如此。

方月灵莫名其妙说道：“天下人看我们就像是看着天上的月亮，有的人看我们就像是魔头，有的人看我们像是朝圣。”

念无名侧过头，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这是他问慕颜无忧的问题，天下人会如何看我们？其实这是一个没有那么高深的问题，但是被这么一回答，其实这个问题本质也在发生变化。他想了想，还是用慕颜无忧的话回答，“他们怎么看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想。”

他这句话说出口，更像是喃喃自语。

和尚听得清楚，大致猜到了问题源头，瞥了一眼天外天，“那外面的人怎么看里面的人呢？”

“他们在乎我们对他们的看法吗？”和尚接着问道。

“在不在乎都好，问题拐点只在几个人手中，而且我们也有拐点，我就是拐点，他们也会想一想这个问题，我们如何看待他们？我们又是怎么想的。这两个问题都很重要。”

刚到小飞升世界的女子看着眼前天地，经历了一小段彻底黑暗的空间缝隙，然后直接到了新的天地，她用了仅仅一刹那的时间。

念无名作接应，还是这个儿子，这让她和那个老头子有了同样的感觉，究竟有没有离开原来的世界？

东海深处，老龙王睁开眼，看着那个女子，看了好一会儿，笑容淡淡，重新闭上眼，不知道这位沉睡了很久很久，自我囚禁很久很久的老人，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念无名知道他看了一眼，一定会觉得老龙王是在取笑他，取笑他兜兜转转跳不出去一个人性的死循环，徒有逆天灭神的力量，却深陷人性之中，这肯定算是可悲。

不过老龙王终究是怎么想的，念无名可以给出诸多猜测，但都不一定做准。

“天地大道不高，不适合修行，母亲就散散心吧。”念无名说道。

一家人再次团团圆圆。

“清儿，还不准备破镜？”秦婉看着幻清儿的境界，跟着忧愁起来。

“瓶颈太大了，破镜比较难了，还是有希望的，就差临门一脚，看来这样的时候就只能拼运气了。”她笑道。

“娘亲应该是还不打算破镜，整天时间都不用在修行上，天天去看

那些爹爹看过的奏折，都快看入迷了。”彩璃抱怨道。

“你这是要夫唱妇随？”秦婉笑道，握着幻清儿的手，两人坐在一起，秦婉回忆道：“你小时候倒是性格像我，什么都很好奇。不知道长大了怎么就平平静静了，小时候就挺好的。”

幻清儿只是笑容灿烂，还是小时候那样，彩璃坐在一旁不出声，这会儿不出声就挺好，她倒是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肯定有他们专属的情感，要给他们表达的时间嘛。

刚送走和尚，又来了个念无名见了没什么话说的人，外祖。

“母亲离开这儿了，去了另一个世界，若是外祖也想去，我也可以送过去，不过母亲要是责怪的话，我可能还会把外祖送回来。”念无名笑容尴尬。

这种话他听过一遍，刚刚到了这个世界之前，就听念无名说过类似的话。

“不用了，有你照顾，我很放心。我没打算继续修行下去了，想等她修行到了一定境界我再修行。那边就是你父亲的家乡吗？”

他这一问，念无名愣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一问，自己都忘了自己有过父亲，他苦笑道：“是的，不过我也没去过几次，那边的人脾气都挺怪的，好在我父亲那一根系脉络的人都比较正常。”

“外祖，如果你要去那边，我可以送你过去，只能看一看，如果想要交谈什么，恐怕够呛，那边人脾气古怪，说不了两句话就得互看不顺眼。”

老人笑了笑，“我也没脸过去啊，人家的孩子死在我家里，怎么说我都难辞其咎，我罪人啊，孩子。”

念无名没什么感觉，他平静说道：“我想该报的仇，我母亲都已经报了，绝对不会有残余，我母亲性子我还是知道的。那边的人不一定会在意这些事儿，是在意的某个小道理，用我们的看法来说就是个瞎讲究一些细节。”

“你好像没有任何仇恨。”老人说道。

“我母亲比较好，任何仇恨她都报了，并且都没跟我说明白，小时候都是以为自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的人，我一直认为，修士嘛，父亲似乎是很多余的，只有母亲就够了，我现在也这么认为。”

一位合格的母亲，培养出的儿子，没有因为不公平而怨气滔天，哪怕是经历了同样的不公平，依旧平静对待这个世界，真不知道这世人应该如何去谢谢这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