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王朝气运谋划 (第2/2页)

帝宫可以说更加清净了，走在东西贯穿的街道上，看着那些人形单影只。

帝宫大殿中，存放奏折的地方，念无名推开摆在桌案上的奏折，取出一幅画，摊开之后，里面的人都平摊开来，一个个的栩栩如生，都是那些宫女宦官的画卷，每个人的样子，一颦一笑都记录的很还原，其实在真实的空间中并没有存在过这样一幅团聚画面，每个人的样子，站位，情绪，都是画师想象上去的。画这幅画的目的之初，就是一种花名册的别样存在形式，并没有多么高深的神通在里面，哪怕不够细心，也能看到画卷两侧，都有很多空白处的留白，好像刻意排版成这样，为的就是后面可能增添人数做准备。

“每个人均摊那么点气运，肯定不够能成什么事儿，若不均摊，将气运连接上原来的家族，又参差不齐，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真让人为难。”他叹了口气，合上这幅画，但没有急着收起来，放在一边，取出另一幅画。

这副画并非人员的花名册，是山山水水，画的没有之前那幅人员画那么真实，只能做到徒有其型，甚至可能徒有其型都说过了，只有山水轮廓，若不标注地名，可能除了绘画者本身，没人知道画的是什么，是哪里。

“开疆拓土，恐怕在我手里也推不了很远了。”念无名叹了口气，好像在和老友谈话。

有个老头子出现在门口，跨过门口看着念无名，“老夫没说过一定要做成什么大事儿，只是做一些小事儿，做得好，就行了，能守一方，八方来朝。”

念无名看了一眼老人，合上画卷，笑容灿烂，“当初收取这些宫女，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怎么，出自你的手笔？”

“这倒不是，我说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你信吗？”老人冷笑一声。

“不是楼云的主意，也不是你的

注意，那就可能是更高层的原因，当然是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我有可能是巧合，不过我说是巧合，你我都不会信。”念无名无奈道。

每个宫女所在地，出生地，和每个人先天所担负的气运，都是有说法的，可以说这一手段被别人布好了局，而且还是阳关大道，让你亲眼看着布局，并且笃定你一定入局，还要按照布局人既定方案去走每一步，一步不差。

这些宫女，没有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更没有同样气运的人，就像是天边一个个不规则的白云，而巧妙之处在于白云之间凑到一起，可以拼凑出一个版图，一个完整的版图。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宫女身上的气运，对照着整个国土分割的数量，对应的还是每个地区的气运和她们自身的联系。

若不是在最开始那一刻，就斩断了这样的涟漪，很难想象，任由这些情况发展下去，会是怎样的画卷。

“百步营早就查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老人平静的说道。

念无名看着这两幅画说道：“这些画我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

“怎么，骂老夫，发脾气？那你尽管来好了，我是觉着这些事儿跟你这甩手掌柜说了也没用，我是打算跟楼云说的，可是他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我就知道我不用去说了，他知道的。他没告诉你吗，那大概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了，或者说他觉得你知道了。”老人笑容古怪，有点嘲笑的意思。

念无名没有生气，这又不是自己的过家，换句话说，他有无数条退路，比那些命运捆绑在皇位上的可怜皇帝强的十万八千里，哪怕无数条精妙绝伦的脉络，布置出一张惊天大网，那又如何？在他决定退出的那一刻，对他本身而言一切都毫无意义，针对不到他本身。

“有些时候，你们这些人就挺让人觉得可笑的。”念无名摆了摆手，把那两幅画收了起来，那些推下桌案的奏折归于原位。

“最不可能处，就是最可能处。这样的布局，在一开始很难察觉，因为没有意义，这样的布局不会对王朝稳定产生威胁，不会对大部分百姓有牵扯，更不会让王朝内部更好或者更坏。如果不是巧合，那这样的布局在眼前来看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线索支撑它有意义。”老人说道。

“你的意思

是，我们在做假想敌？只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大？”

老人点点头，“问题没有初现端倪之前，只能这么看，关于气运我们这种修士都像是对最老婆子的了解一样笃定，究竟是做什么的，不用多想就知道。气运这事儿，凝聚在个体和群体，都没什么用，在绝对实力和势力面前都是枉费功夫。所以会有人这么无聊吗？要做出这样的诸多巧合，需要多么精确的布局？还需要对人性多么深入的了解！老夫过了这么久，自认为不会有人这么无聊，也不会有人一步不错。”

念无名没有掉以轻心的意思，这事儿就记下来了，整个王朝崩碎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这里面的人如果死了，他会报仇，惩奸除恶也好，平息个人怨气也罢，他一定会灭杀那个凶手。

“会不会是海里那位？”老人眨眨眼说道，讨论到这里，如鲠在喉，一些想要细说的话都只可意会不能言谈，颇有些不快。

“不可能，这么无聊的事儿，不是那位前辈做的，他也没这个心情，这么说吧，就算你我把天同个大窟窿，他也不会多看你我一眼。”念无名说道。

“别多想了，要是实在觉得好奇，要不把气运都还给她们，或者你再疯狂一点，尝试一下连同这些气运，或者说把气运转接给某个普通人。静待花开，结果就自然有了。”老人提醒道。

“其实是你好奇吧，我没这么多冒险的举动，哪怕是知道没问题，我也不会冒险，万一这种事儿在我身上发生太多了，我不想再多几个万一。”念无名笑嘻嘻，神色微冷，老人感觉的出来，他有些愤怒。

门外来了个老宦官，念无名招招手，老人走进来。

“老翁，这些东西送还那些官员手里，每个折子我都看过了，送还会去之后，也多出去溜溜弯，深宫内院，阴气重，不适合修行。”念无名叮嘱道。

关于这些谋划，楼云也是才清楚，不过没有当做一回事，比百步营的那个老头子要放松的多，比念无名更是放轻松，“这算什么，若我是闲云野鹤，有修为吃饱了闲着，我就去整蛊那些王朝国师，一个个号称自己智囊，那就让他们蹩脚，专门弄出来一些无厘头的事给他们，这不就是乐趣嘛？很难理解吗？我之前很想做这种事，一直没有实践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