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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7章南浔路上围歼战 (第2/2页)

在极大的恐慌中,松浦中将命青木旅团放弃一部分现阵地,抽出以两个步兵大队为基干的兵力,向北方攻击前进,火速转向师团司令部附近。

战斗中,第4军的前卫突击队曾突至第106师团司令部附近不过百米,因天色太黑,加之自身也伤亡重大,未能及时发觉松浦中将。

据战役结束后于9日晚在松树熊附近被俘的日兵中山供认:

“几次攻至师团部附近,司令部勤务人员,都全部出动参加战斗,师团长手中也持枪了。如果你们坚决前进100米,师团长就被俘或者切腹了。”

未能生擒松浦淳六郎,成为此次会战中最大的遗憾。

北面阵地上,第66军第159师第952团范营于午后1时,越松树熊村西侧高地,第950团亦同时进至杨家坂以南地区,彼此取得联系后,从东南两方面并进,协力夹攻。傍晚6时攻占聂村北端高地。

在南面战场上,第74军第58师选突击队200员,担任箭炉苏方面之突击。

第51师挑选突击队400员,担任张古山方面的突击。

清晨6时,第58师突击队开始攻击,经6个小时的战斗,占领箭炉苏。

清晨8时,第58师突击队开始攻击,经4个小时的战斗,占领张古山。

下午1时,两突击队合力攻击哔叽街。日军步兵第147联队凭此街东南小庙附近强固工事负隅顽抗,攻击没有进展。

青木诚一少将接到师团司令部的命令后,令步兵第123联队联队长木岛袈裟吉大佐指挥盘踞在万家岭、田步苏一线的木岛联队主力(欠2、3大队)和町田大队(以后称为木岛部队),立即放弃现阵地向北攻击前进,转向师团司令部附近。

该联队接到命令后,立即攻击前进,击退了第66军的阻击部队后,向雷鸣鼓刘转移,第66军趁势收复了万家岭、田步苏。

10日凌晨,木岛部队从石堡山附近退到雷鸣鼓刘,极大地加强了这里的战斗力量。中国军队从此失去了攻击雷鸣鼓刘村的大好战机。

天明以后,日军木岛部队在航空兵直接支援下,从雷鸣鼓刘向北发起反击,妄图收复失去的石堡山阵地,激战至暮,无进展。

11日,青木部队主力也转移到雷鸣鼓刘。这样,日军第106师团仍被分割成相距较远的2个部分。

师团主力(包括青木部队)退守雷鸣鼓刘、石马坑刘、桶汉傅、松树熊等不到5平方公里的地区内固守待援;步兵第147联队退守哔叽街、张古山、长岭一带。

青木部队主力转移途中,中国军队第102师官兵看到“其残部约2000余人向西溃退”。这时清理战场,发现青木部队原阵地上“焚尸遗弃阵地者约二百”。

另外,第102师俘虏日军数人,“夺获步枪30余支,轻重机枪各数挺,马30余匹”。

12日,伤亡也很重大的66军和74军向日军残部攻击数次,由于日军依仗空投粮食弹药,并缩小了防御正面,因此火力并未有太多减弱,这一最后的攻击未能奏效。

此时,东进增援的日军第102旅团则集中全力向守军阻隔阵地进攻。

薛岳遂变更部署,令第4军退守永丰桥、狮子岩之线,第66军退守乌龟山,柘林之线,第19师的第51旅占领水南岸的沙田港、荡家铺之线。

第74军、第187师(欠1个旅)、第415旅、新编第13师、第60师、预备第6师、第142师仍固守狮子岩、城门山、猪头山、河浒之线,并继续向被围日军实施重点进攻。

这样,第106师团虽还在包围圈中,但我军只能以小部队骚扰,日军也无力反击。

第106师团士兵主要来自日本南九州地区,这里民风历来好勇尚武。

当其被中国军队包围在万家岭地区时,南九州人刚毅、凶悍、争强好斗的性格立刻被激发出来,求生欲望使他们作困兽之斗,表现出了很强的内聚力和奋勇精神。

而且第106师团官兵经过彭泽、九江以及南浔路等战役的磨练,已有了战场经验,其战斗素质有所提高。

这样,虽然中国军队包围攻击第106师团“德安迂回部队”达两周之久,但却在其拼死奋战下没能歼灭,最后被迫于10月13日撤围。

应该说,第106师团战斗意志是极高的,其被优势的中国军队重重包围达两周居然能坚持下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极不容易的。

这时,由于后方联络线被新四军切断,日军第106师团处境已十分困难,弹药、粮食和药品均极端缺乏,只能从地上捡拾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放在钢盔中用木棍捣啐后充饥。

受困于万家岭地区的第106师团完全依靠空投补给。日军菅原飞行团和海军航空部队配合自10月11日至10月14日出动了全部力量,昼夜不停地向万家岭地区空投补给,共计出动了约达930架次,空投补给物资达65吨370公斤(其中粮食55吨)。

对此大感惊讶的中国官兵后来回忆日军甚至还空降了补充人员。但由于双方阵地犬牙交错,物资常常落在两军阵地之间。

于是双方又展开了争夺物资的战斗,日军因此战死者不在少数。大部分的日军的军服此时都破烂不堪,不得不从中国兵尸体上扒衣服穿。

日本官兵中,大部分都同时受着创伤、痢疾和营养失调三种苦难,许多士兵都由于伤病恶化而死去,也有些士兵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地没有了气息。

精神病患者和自杀者也不断出现。在埋葬死者时,由于士兵们的体力严重衰弱,挖出的坑很浅,以至于有些尸体的头胸部在土里,而腐烂的脚却露了出来。

同时,由于战场上枪炮弹横飞,日军来不及修建厕所,加上大部分官兵都患上了痢疾,就随地大小便。

这样,尸臭、粪臭交织在一起形成的恶臭,不仅地上的人能闻到,甚至飞来空投物质的日机飞行员在空中都闻到了这种异臭。

这种状况与日后在瓜达卡纳尔岛、新几内亚、因帕尔等南方战场上日军的惨状记录相类似。

1938年秋天第106师团出现的惨状,是日本陆军的深刻教训,于是在战史中被抹杀,日军一直掩盖着这一真相。

此战中幸存下来的日军辎重兵第106联队士兵那须良辅在战后仍然心有余悸地回忆道:

“战友们大部都受伤,也有些因为饥饿和疲惫而倒下来。死在水沟的战友们,他们的脸色都变成茶色而浮肿,白花花的蛆虫从他们的鼻孔和嘴巴掉下来。一连几天都没吃东西,只能从漂浮着同伴尸体的水沟里舀脏水喝,活着的人也都快变成了鬼。我也觉得我的死期到了。对着十月的月亮,我放声大哭。”

10月13日以后,日军增援的第17师团之步兵团已到达武开路,与第102旅团会合,并肩向第18军副军长陈沛指挥的第60师、预备第6师等阻击部队阵地猛攻。

为阻止其东进,守军又增调第142师、第91师及第187师投入战斗,进行反复、激烈的争夺。

薛岳因进攻已无进展,而阻击部队及进攻部队的伤亡均极惨重,且第66军及第4军已转移至新的阵地,遂下令撤出战斗,全军退守永丰桥、郭背山、柘林一线。

我军对第106师团的围攻作战到此结束。虽然我军已经撤走,但日军第106师团仍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到10月17日才与铃木支队在张古山附近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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