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幽灵_第414章 重现人间的实验品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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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市局招待所。

贺文峤从浴室出来，发现秦朗依旧在盯着电脑，他边用毛巾擦头发，边凑过去问：“看出什么来了？”

秦朗盯着那几盆绿植的照片，不问反答：“你还记得杜如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疯子、魔鬼、彻头彻尾的变态，一个被刻意培养出来的超极工具人。”

贺文峤说完，又补充一句：“他是一个在苍白、黑暗、孤寂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没有生与死的概念、没有爱和恨的轮廓、更没有正义和邪恶的感观，他可能已经摆脱了意识和潜意识的影响，甚至可以掌控自己的潜意识。”

这是去年在台海市局，秦朗对杜如风的评价。

秦朗默了默，探身从桌上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点上，他的神色在烟雾中显的有些沉重：“杜如风是个没有感情的疯子，但他能感受到收养人老赵的善意，他袭击闻伊来给自己的人生增加趣味性，说明他并没有真正脱离人的范畴，他觉得自己是神，但一言一行又在渴望做人。”

“他从恐怖实验中心出来后，就在四处流浪，直到被老赵收养，是老赵让他感受到做人的乐趣，所以他才会保留了一丝丝善意。”贺文峤一扬眉：“你担心其它的实验品如果没有遇到像老赵这样的人，很可能会继续当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甚至变的比疯子更可怕？”

“对。”秦朗深深吸了口烟：“精神诱杀的根本原理就是通过催眠来操控人的潜意识，理论上是可以操作的，但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国内，并没有广为人知的先例，相关领域的论文虽多，却缺乏实践。”

他转过身，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我在联邦调查局和国际刑警组织工作多年，虽然接触过催眠和精神控制类的杀人手法，但这些均不是真正的精神诱杀，谭家人被催眠的方式很特殊，凶手不但侵入了他们的潜意识、设定指令，甚至可以让他们自行遮蔽记忆，这是我生平仅见。”

贺文峤撸了撸头发，突然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杜如风是你遇见过的最厉害的对手之一。”

秦朗点点头：“但他催眠赵大水等人的手法并没有做到真正的毫无痕迹。”他沉默了半晌，又说：“其实我昨天看到卷宗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精神诱杀和那个始终没有消息的实验中心，如今，这些消声匿迹的实验再现人间，后果难以预料。”

贺文峤叹了口气：“难怪我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

他看着缭缭升起来的烟雾，也忍不住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解馋：“台海市局肯定不会接受这种论调，他们也不会理解所谓的精神诱杀，国内的相关制度跟国外不同，如果我们想要用精神诱杀来给这桩案件定性，是不太可能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秦朗叹了口气，垂眼盯着手里的烟：“这几个实验品已经逃离实验中心近30年，他们究竟跟谭云亮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谭云亮事先关闭监控，显然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别墅，但他又不想让家人知道，可见他跟实验品的联系是极其隐蔽的。”

贺文峤夹着烟，忍不住在原地转了几圈：“你在怀疑谭云亮收藏了这些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