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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完,马上捂着脸疾奔而去,莫名怀疑他怎么走的一段路,竟然没落在湖中去。
眼见三子安全抵达岸边,莫名的目光却触及了岸边身影。纯白的衣衫,单薄。驻一柄油纸伞,墨泼的寒梅在春雨中绽放。
伞沿覆半脸,只来得及看见尖削的颌下,纤细的身姿。莫名看不清莫惑的脸,可就凭那身影一看,便是揪心的痛。没有指责,只是淡然,比早前更多的淡然,仿佛要将他全身气息去抹去,因此莫名才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莫惑没有停留,仿佛等的就是三子,他把转身,把油纸伞放到岸边,偕同三子一起消失在小径末端。
莫名推开嫣鸠,靠着栏栅往后仰,半身出了亭外,细雨一点点打落他脸上,冰凉的一点点。
“你们真有趣。”嫣鸠拂拂衣摆,伸个懒腰,缓缓步出亭子,捡起岸上油伞,兴味地转动着。
梅花糊成一团,雨露横飞。
莫名也到了岸边,随手一摘,夺了伞,也缓步走向小径末端。
嫣鸠以为莫名会独自离开,但他却把自己送回房间。
“怎么?你想通了,要跟我‘交心’?”嫣鸠讥讽。
莫名没管他,看了一眼床柱上染血的手铐:“今天是顾君初给你解的?”
嫣鸠抚唇,眉间又是一促,不明白莫名的用意,他是点点头。
“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
莫名点了点头,突然撕了一张铺床的毯子。嫣鸠不明所以,好奇地看着他准备做什么。他没做什么,只是拿着布条把手铐给缠纠起来,缠了厚厚的一层。
“你的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