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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敬弛算是见识多的。可作为一个富二代,杜泽远需要他见识的并不包括来自第三世界的残酷。
杜敬弛绝望地闭上双眼,把自己包裹进黑暗里。
身体不能动的不安全感被无限放大,好不容易入睡时,贴在背上和脸上的那种黏腻湿滑的触感又猛地将他从睡意中拽回现实。
他撕着声带哭起来。
像一只被割断喉咙的鸭子。
帐篷帘子突然被拉开,是醇哥。
今天来换营养液的竟然是这位看着实在不大正派的人。醇哥显然不熟悉业务,接口捅了两三次都没怼进去。
杜敬弛的眼圈消下去一点,依旧很滑稽。
醇哥盯着输液包的目光,盯着盯着就跑到杜敬弛脸上。
“哧。”
我就知道!
杜敬弛疼得不想理人。
死掉还舒服些。杜敬弛真的这么想。他哪都动不了,没日没夜地躺在床上,知晓时间的渠道也无,猴子过来挂营养液纯拼记性。
他就像个随时可以被遗弃的木偶,躺在这方老破小还不如的地方待人宰割。
他没日没夜地想起从前身体健康时,头一次真情实感地后悔为什么要跟杜泽远对着干。
醇哥难得觉得好玩,几天前还是站在酒店阳台这看不起那看不起的红头发杜少,今天是不知今夕何夕变身熊猫的落魄子弟。生命力蛮顽强,大部分人这种情况能不能活都难说。
“老王给你看了,主要是腿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