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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醇抱着手臂看杜敬弛。
艳红的发顶长出了黑色,看起来活像个叛逆期的臭屁小孩。猴子跟醇哥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阴测测笑起来。
杜敬弛当晚躺在床上,听见外面传来篝火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男人们下流粗俗的叫骂声。
“然后醇哥说,‘这没人惯少爷脾气’!”
他们欢呼着,明知道杜敬弛的帐篷就在对面,像是专门要他听见他们的恶意和不满,透过一个杜敬弛,中伤着包括这个名字外的所有含义。
这是第无数次杜敬弛觉得,比起被他们救回来,还不如死在那天中午。
第4章
杜敬弛浑身一颤,突如其来的坠落感把他从睡梦拽回现实。
今晚孟醇守夜,闲来无事,叼着烟在篝火旁擦拭枪具。他抬头看见杜敬弛的帐篷里亮着灯,分明抹枪管时还是暗的。
他拿着枪好奇地钻进帐篷,把杜敬弛吓了一跳。
“做噩梦了?”
外面突然传来炮响。
杜敬弛浑身一震,直勾勾望着掀开的帘子后头昏白的天空。
孟醇坐到杜敬弛床边,脏兮兮的军靴直接搭在床头垒起来的木箱上。
“首都那边在打仗,最近会很吵。”孟醇放在枪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慢慢敲打着,“底曼离得很远,不用怕。”
杜敬弛脸色苍白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同他比划。
“看不懂。”孟醇从兜里掏出半张报纸碎,又不耐烦地翻遍浑身上下找到一小截笔芯都缩在木头下边的铅笔,“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