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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疾走了两步,却又生生止住。
最先感到的是惊愕和愤怒,然而只是片刻,便有个大胆到不可思议的想法洪流般将他淹没,让他每挪动一步都像双腿灌了铅般沉重。
既想靠近,想知道答案……却又生怕下一刻迎接自己的会是更大的失望。
朔月回过头来。
他仿佛全然没注意到谢昀面上的怒意和惊愕,只瘪了瘪嘴,疑惑道:“陛下,我还活着呢,你做什么……给我立牌位?”
一室寂静中,朔月踮起脚尖取下了牌位,抱在怀里。
这实在是个很惊悚的场景——窗外雨骤风急,室内光线昏昏,狭小静谧的内室里,被供奉着的人抱着自己的灵位朝他走过来,放到哪个场景中都是鬼故事的开头。
可那少年隐在灰暗中的面孔如画温雅,拢着柔软的月白衣衫,春夜明月一样温柔安静。
他望向谢昀,吐字清晰:“陛下,我是小黄。”
这番自我介绍滑稽又可笑。
“你……没死?”
“死了。”朔月认真地望向他的眼睛,“又活了。”
谢昀扯扯嘴角,眼眶却热的发烫。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塞进了他手里。
谢昀低头看去,却是一只丑丑的草编小龙,歪着脖子翘着尾巴瞅他,形容与他的主人别无二致——虽然迟到了十年,几乎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
朔月有些忐忑,生怕谢昀不喜欢似的:“我当时想给你留下的,但……但人太多了,先帝本也不许我随便乱跑,我才……”
谢昀闭了闭眼,一时心头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