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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狄看着他追随的目光一阵恼火。他扳过周锦程的脸,看到他眼框因为情潮而湿润,可是瞳孔里已经看不到自己。
贺狄意识到有无比清晰的两条路供自己选择。一条是从此放开周锦程,这样被恨之入骨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代价是周锦程又困住自己,从此相逢路人,他再也无权过问周锦程的未来。
而他选择另一条路。
“周锦程,你看着我,你看清楚,现在在这里的是贺狄。”贺狄手上动作更勾人,使出了他前二十年积压的本领,逼出周锦程阵阵粗喘。
贺狄声音已经很克制,但还是泄漏出几声压抑的哭腔。
“求求你,看看我。求求你……周锦程,我爱你,求求你看着我。”
那一瞬间,周锦程就像是受惊飞掠起的雀,在惊慌失措间被突然安抚了下来。
周锦程的眼神心思终于从那枚戒指上移开。
次日清早,贺狄伸手下意识想捞人,动作了几次才发现没人,他慌张坐起身。
两面窗帘之间有空隙,周锦程就站在缝隙中间,手里拿着那枚戒指,接着阳光看戒指上钻石的颜色。周锦程不着寸缕,站在阳光里。
这一幕在贺狄看来非常荒谬,他身上还带着昨夜留下的痕迹,却这样子看别人留下的信物。但是贺狄没办法否认,此时此刻的周锦程圣洁得仿佛天上来客。
贺狄并不后悔逼他摘下戒指,但是他心虚。如果说的不好听点,周锦程像是在他手里的陀螺,只有自己一点一点推着,他才稍微给一点反应。贺狄想,他本来想在后半夜请求周锦程接受。计划没有变化快。
如果不考虑他手上摘下的戒指,这是非常普通的某天早上。
周锦程没有想发火的意思,意识到贺狄起身,轻巧的拉开抽屉,把那枚戒指塞进去,竟然没舍得多留一个眼神。“你手机响过了,是秦秘书。”周锦程拿过浴袍披上,转身进了浴室。
他的动作竟然没有掺杂任何一点慌乱。贺狄自嘲,他这么自在,难道在意这件事的只有自己吗。
贺狄觉得自己有些自取其辱,给秦旗回了电话。秦旗是奉翟茗的旨意,要他晚上回去和容柚一家聚一聚。
贺狄没等周锦程出浴室,自己穿戴整齐。敲敲浴室门,“锦程,我先走了?晚上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