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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 “爸爸!她欺负我!”他倒先哭起来了,声浪一潮高过一潮,委屈又愤怒。
那位企业家的脸色变了,拉过自己的孩子给他擦干净脸,然后转头很严肃地对怀曜庆说些什么。他们在交涉,但似乎结果不太乐观,本来还算和谐的氛围降至冰点,最终不欢而散。 对方离开后,怀曜庆猛地转头,看向沉默站立在一旁的怀歆。 他扬起了手臂。 怀歆记得很清楚,那是爸爸第一次打自己。掌印很深,第二天没消下去,同学看到她都窃窃私语。
事后他冷静下来极其后悔,摸着她的头向她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爸爸错了。” 而怀歆抿着小嘴,脆生生地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整个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怀歆侧着身蜷缩BBZL 在被窝里,缓缓地睁开眼,心跳声还扑通作响。 很多错乱的回忆剪在一起,幸好大部分时间都是黑白默片,她只看到激烈的动作和夸张的画面,没有当初那样身临其境。 怀歆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她垂眸平静了一会儿,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这么冷的天气,竟还出了汗。也挺稀奇。 怀歆收拾好行李再度出发。今天他们会经过理塘,到达稻城。沿途景色多变,绿林松柏,苍山巨石,冰川流水,白雪皑皑,周燕带着她停靠在几座小山坡观景台照相。 当晚住在日瓦。 周燕为怀歆规划的第四天行程是在亚丁景区的长途线进行徒步,这是一个纯天然自然保护区。先坐一小时观光车上山,途经亚丁村和龙同坝到达扎灌崩,再步行到冲古寺乘坐电瓶车,大约六七公里到达洛绒牛场,徒步就从这里出发。 长线整个的行程约10公里出头,地势很陡峭,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可能得走五六个小时。冬天路滑,可能会走得更慢。中间有一段可以选择骑马,但是怀歆还是决定全程步行。 周燕在酒店里等她,叮嘱她一定要记得在收车之前到达乘车点,不然如果错过了最后的晚班车会被困在山上,因为全程有五十多公里,就算天亮了都走不回来,而且还很危险。 冬天的亚丁其实不是旅行旺季,放眼望去景点门口排队的人数寥寥。怀歆在商店购置了爬山用的一系列装备――登山杖、冰爪,同时还带上了护目镜和挡风帽,以备不时之需。 她背了一个小背包,装了两瓶氧气,带了葡萄糖溶液,出发的时候先喝了一瓶。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晴朗,碧蓝色的天空浮动着几片纯白云朵。
一开始是平原,人工搭建的木质栈道非常好走,海拔4000多米,太阳暖融融地撒下来,怀歆穿着厚重的棉服,还觉得有些热。 前两公里她走得很顺,不疾不徐,偶尔停下来拍几张照。途经一个无名湖,已经是有些结冰了。
湖边的旅客多了一些,大概是走累了在这儿歇脚。怀歆请人帮自己留了张纪念相,并未过久停顿,继续往前。 之后的路明显艰险陡峭起来,多是上坡,有些地方结了冰,很滑,怀歆必须慎之又慎,才能保证每一步都踏稳。 ――她之前还没见过这么复杂的山路。
有些地方连台阶都没有,全都是巨大的石块,只能徒手攀登。好在有护栏隔着,还算安全。 怀歆并非运动爱好者,身体素质只能算是中等,到这里终于需要开始吸氧,并且觉得身上的背包有点沉,走一段便时不时地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有游客身姿矫健地从她身边经过,从所带装备判断应该是专业登山选手。怀歆也并不急躁,专心自己脚下的路。 有好几个转弯就在悬崖边上,不过崖边长着树,繁盛的枝叶遮住了断BBZL 臂的危险。另外一侧是野生生态区,被挂着经幡的铁丝网阻隔着,怀歆好奇地往那边看,忽然一道黄褐色的影子窜了过去。 是羚羊。 人和自然和谐共存的场景,原始的宁静。怀歆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觉得思绪也渐渐沉淀下来。 像是一场自由的放逐,在这样一片广阔的天地,她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需要去在意。手机被她静音放在背包里,无人打扰。 怀歆照例拍照留影,记录下这些美好时刻。 越往上走可以明显感到攀登难度成几何倍的增长,山路越来越陡,她不留神还滑了一小跤,磕到了膝盖。
但没有那么疼,又或许是天太冷,麻痹了痛觉。总之应该不碍事,怀歆原地坐下揉了片晌,再度启程。 还有快一公里就要到达著名景点牛奶海,但当地人都说这最后一公里是最考验人的。坡度非常高,有些地方甚至呈现六七十度左右,加之高原反应,每一步都气喘吁吁。 怀歆有些后悔自己临行前把什么有的没的都带上了,结果也没怎么用上,现在全成了负累,她明显感到自己有些体力不支,撑着膝盖喘气儿。 头晕,胸闷,两眼昏花,冷风也一个劲儿地袭来,怀歆动作艰难地从包里掏出氧气瓶,装好喷嘴,对着自己鼻部按压。 身后有布料摩挲的声音,还有冰爪陷入雪地时碰撞出的脆响,大概是有人上来了。 路本来就很窄,怀歆不想挡别人的道,于是微微侧过身,想让对方先通行。 谁知这一踏没站稳。 她刚才摔了一下,没缓过劲儿来,膝盖一别,也用不上力气,踩到一块很滑的石头,瞬间整个人就失去平衡向一旁仄歪。 氧气瓶直接脱手,呈一道抛物线从悬崖上掉了下去,怀歆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扑了个空。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如同下方直线坠落的氧气瓶般倾倒,血液冰凉上涌。 砭骨寒风如刀般滑过她的脸颊,她想叫想喊,但是出不了声。 强烈的失重感,心跳几乎快要停止。 “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从身后用力拉了她一把。 怀歆如同一道绷紧的弧线被狠狠拽了回来,又因惯性直接撞入那人的怀里。 两人同时踉跄一步,男人的背磕上身后嶙峋坚硬的山体,很清晰也很锐利的一声响。 怀歆吓坏了。 她真的是吓坏了。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失去言语的本能,大脑空白一片,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她紧紧搂着男人劲悍的腰,像抓住属于自己的那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不松手。 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都在风中融为一体。
23. 雪山 肆无忌惮与他对视。 怀歆发着抖。寒冷, 也恐惧。
心有余悸。 拥抱的姿势让她和男人离得很近,耳朵恰好贴在他胸膛上,听到里面传来有力的跳跃声, 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上,逐渐安定。 少顷, 肩上落下BBZL 不轻不重的力道。
头顶撒下温热呼吸:“……你还好吗?” 那人语气轻柔,像怕再吓着她似的。 怀歆却周身一震,蓦地抬了头。
双目对视,她一张小脸被冻得雪白, 鼻尖和眼尾却有些发红, 郁承视线落下去, 毫不掩饰地颦蹙了眉。 “……怀歆?” 大概愣了三秒钟,怀歆松开抱着他的双臂, 有些不知所措地垂在身侧。
她依旧离他很近, 两条腿微不可察地打着颤。努力平复自己。 “……”
“你怎么会在这里?”呼啸的风声中, 他嗓音听起来很沉。 “我就是, 过来旅行。”她开口还是哑的,又轻又软,“……承哥,谢谢你。”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双肩,怀歆抿了抿唇, 冰冷又毫无知觉,她低声地问:“你刚才撞痛了没有?” “我没事。”郁承垂眸,片刻道, “你呢?”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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