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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只剩半个多月,无论如何不能在这时候叫孩子分心。
急诊病房,外婆拉着余月如的手叫阿葵。余葵见状,赶忙上前拉过她另一只干枯的手,俯身凑近喊,“外婆,你认错了,我在这儿。”
余月如瞅她:“你别那么大声,把你外婆耳朵震聋了。”
余葵委屈撇嘴,“哦。”
放小声音又来一遍纠正,“外婆,我才是余葵。”
老人的头偏过来问她,“院子里晾的柿饼收了吗?晚上露水重,会发霉的。”
又不是十月,哪儿来的柿子?
她知道外婆是烧糊涂了,只是为了叫她放心,还得忍着眼泪答,“收了。”
“外面怎么那么吵,是不是下雨了?”
余葵看了一眼窗外静悄悄的田坝,“昆明今天下了暴雨,我们这边倒是没动静。”
凌晨,医生又往输液的瓶子里兑了一些针剂。
余葵起身跟着接电话的余月如出门,“妈,你们实话告诉我,外婆真的只是发烧吗?我瞧她眼睛都烧黄了的,要不咱们去昆明的医院看看吧。”
“用得着你说,该检查的早就查过了,老人年纪大了,免疫力不行就是这样,容易感染发烧。” 余月如坐在长廊上揉太阳穴,“你让我安静待会儿吧。”
说到这儿,她想起什么,抬头望向时景。
上次在餐厅见过面,她对院长毕恭毕敬的模样印象深刻,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放缓声:“余葵,你带同学到对面旅社开两个干净的房间,今晚累了你俩就先在那边洗漱休息,别耽误明天上课,大人们在这守着就行。”
余葵还要再说什么,程建国使眼色,她被时景拎着书包从病房里带出来。男孩淡声道,“走吧,病房里本身也挤不下那么多家属,别让你外公操心。”
开好房间,余葵又哪里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