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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到他脖颈,一片刺痒。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抬起的手却没拂开那蓬发丝,只是伸过去,勾起她校服拉链拉到了顶。
宝意习惯了他无法开口说话所以经常毫无预兆地动手,其实说不上两个人谁照顾谁更多一点,虽然妈妈经常叮嘱她小述不能说话,生活很不方便,你多照顾他一些,但她觉得只是两个小伙伴互相陪伴罢了。
她身子都没倾斜半分,只是微微扬了下下巴,好让他顺利拉上去,兀自嘟囔着:“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小时候,你十顿饭有八顿都在我家吃,也没见你多吃几口,为什么你长得跟电线杆子一样,我已经不长了。”
事实上他还有点挑食,小时候个头在同龄人当中只能算中等,这两年突飞猛“长”。
她不关心他脑子,她更耿耿于怀为什么他长这么快,雨后春笋一样节节高,明明俩人以前差不多高,现在身高差距已经快一个头了。
她有些无法接受青春期男生女生的巨变,这让她觉得他变得有点陌生了。
她不想跟他变陌生,所以她觉得一种没来由的烦躁。
暑假他跟着爸妈回老家一个多月,再见面她都感觉自己不认识他了。
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但确实变化很大,大概是肩膀更宽了些,五官更凌厉了些,喉结比从前凸出,那天去找他,他竟然在刮胡子。
总之……他变得陌生了!
周嘉述瞥她一眼,眼神上下一打量,眼皮微微抬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再长也是电线杆子了。
他不理解她脑袋瓜里突然在想什么,因为她并不矮,小姑娘抽条似的长,胳膊长腿长,乍一看跟个舞蹈生似的,可惜体型像那么回事,却是个手脚不协调的懒蛋,平时里干什么都懒洋洋,猫儿似的随时随地都能瘫下来蜷一会儿。除了骚扰他最积极,向来是个不积极分子。
梁宝意觉得他眼神让她有点不自在,抬手挡了下他的眼睛,嘴硬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准备长到两米呢。”
周嘉述点头,表情写着:嗯,行,目标远大。
敷衍中带着三分讥笑和揶揄。
宝意读懂了潜台词,大概是懊恼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不爽,却又不知道不爽在哪儿,一通无理取闹被他看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抬手掐他的腰,他眼明身快,躲过去了,宝意没止住动势,一脚踩凳子的时候踩空了,趔趄了一下把凳子也绊倒了,手胡乱抓了一下,没抓实,整个就要乱七八糟摔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