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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落,众人从捶拱殿出来,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主战派,如今个个面如土色。
春猎一事没商讨出个结果,徽帝又病倒了。陈相已逝,朝中事宜当然只能交由吴相打理。
这么一来,相当于春猎议程不变。
秦澍屁颠颠地追着顾荇之,环顾左右小声道:“你说你方才那番话,应该算是直接跟吴汲那伙人杠上了吧?”
见顾荇之不理他,秦澍绕到另一侧,捅捅顾荇之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早就看吴汲不顺眼了,只是我娘让我不要在朝堂上出风头,我才忍了他那么久。不如我们……”
面前的人步子一顿,一直追着他的秦澍来不及反应就撞到了他的后脑勺。
“你干什么?!”秦澍捂住鼻子,杏眼怒瞪。
顾荇之冷着脸觑他,半晌问道:“范萱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查到的秦澍熄了火气,乖巧地赔起了笑脸。
这一笑,顾荇之还有什么不明白,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走。
秦澍急急地追着,一瞬间安分不少,只揉着鼻子嘀咕:“易州叫范萱,又年逾不惑的男子那么多,我就算是去当地挨个寻访,那也不得要点时间的嘛……”
“那那个消失的随侍找到了么?”
“……”秦澍又是一噎。
“你们要去易州寻访?”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两人回头,看见身着鸿胪寺少卿官服的宋毓走了过来。
秦澍一惊,捂头要跑,然而后领一紧,已经被人眼疾手快地拎了回去。
“跑什么?”宋毓一脸嫌弃地看他。
眼见跑不掉,秦澍干脆瞪着宋毓理直气壮道:“每次跟你在一起,不是替你赔钱就是给你买单!还好意思问我跑什么?你说我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