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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记得从哪来了,”萧言未低头笑了笑,有些自嘲,“两年前这个时候,我从首都出发的。”
魏迟也笑了笑, 语气有些揶揄,但是并不令人讨厌,“从哪来都不记得了?”
萧言未摇摇头,没再搭话,继续盯着树下那盘还没分出胜负的棋盘看。
有多久没有这么看人下象棋了呢,萧言未想了想,觉得很久了,上回他看人下象棋还是小时候,也就姚大宝这么大点儿,骑在老爸脖子上给人瞎指挥。
但其实仔细一想,他这两年好像也没有什么正事儿,天南地北地跑着,怎么就没时间看人下象棋了呢。
魏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懂了吗?”
“看不懂。”萧言未实话实说。
“小时候没学过?”魏迟问。
萧言未舔了舔嘴唇,眼里光不明显地暗了点,“学过,没学会。”
他情绪变化其实不是很明显,但魏迟还是注意到了,他偏头看了萧言未一眼,没继续追问。
萧言未说完话就又安静了下来。
他皮肤很白,和这里常年干农活风吹日晒的粗糙皮肤完全不一样,很特别。
虽然穿着很随意,但在这个算不上闭塞但也绝不能说现代的半山区,仍然显得格格不入。
魏迟早上刚见到萧言未时,他长腿委屈又别扭地曲在老姚那张矮桌旁,细瘦修长的手指端着个没什么艺术感的浅口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粥,和现在没什么情绪看着远处的样子很像。
魏迟见过很多他这样年纪的人,好看的也很多,但早上初见萧言未时,眼睛还是被烫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正盯着萧言未出神,魏迟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没学会呢?”
萧言未眨了眨眼,没看魏迟,就在魏迟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很轻地说:“我爸没教会我。”
“我没爸了。”他说。
他说话时语气很云淡风轻,甚至还很轻微地挑了挑嘴角,不知道是在安慰魏迟还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