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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未抱着他站起来,正要往屋里走,小腿就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
小黄狗不怕人,尾巴摇得欢实,绕着萧言未来回转。
“起名儿了吗?”萧言未脚尖抬起来轻轻点了点小黄狗,小狗立马翻开肚皮仰躺到地上,碰瓷耍赖的功夫显然已经入木三分了。
“起了,”萧承洋抱着萧言未脖子,大声宣布,“叫大黄!”
大黄好吃好喝在家里养了半年多才真正跟这个名字匹配起来,虎里虎气的小狗变得越来越威风凛凛,但还是粘人得很,萧承洋进来出去都带着他。
“现在呢?”魏迟问,“大黄现在还这么粘人吗?”
月亮应该是被云挡住了,屋里变得昏暗起来,显得萧言未那近半分钟的沉默很漫长。
“我也不知道,”半晌萧言未哑声开口,“我弟弟去世后,就让我朋友养着了。”
“……抱歉。”魏迟低声说,他犹豫几秒,又往萧言未那边挪了一点,胳膊碰到萧言未的后腰,又很快挪回来
魏迟宿舍里只有一床被子,但好在够大,两人一起盖也不觉得小,但被子太大,显得整张床更加拥挤了,不过这会儿谁也没有什么旖旎想法。
萧言未仍一动不动对着墙躺着,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像是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也像是已经睡着了。
两人没再交谈,魏迟睡意渐渐上涌,半睡半醒间,听见萧言未似乎说了句什么。
直到睡过去前一刻魏迟才意识到,那是萧言未的哭声。
那声压抑到极致的哭声,在冬意正浓的深夜里,像从窗缝里肆无忌惮灌进来的凛冽寒风,在魏迟心上划了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魏迟想,萧言未这个人,他没办法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