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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埕视线从红色流苏移到她那里。好看。
晚上她和江文序聊了大半宿。
江文序最近见过两次过去的女朋友,他回老家时,对方主动约他的,谈合作。但一到饭桌上,两人都装着不熟,席间有她和现在的先生,大家相谈甚欢。后来对方来了北京,约他打高尔夫,他说不会打,对这个没兴趣,但还是应约去球场和对方见了一面。
“叙叙旧。”江文序以三字总结。
他这个女朋友姜桡见过,还是小时候,哥哥最落魄的时候。江文序骑着自行车带自己去约会,两人也没好地方去,看了场露天电影,姜桡只记得那个姐姐很漂亮,很和气。后来江文序跑物流生意,被人陷害,说还不上债说不定要坐牢,两人就分手了。
当时两人都知道没别的选择,必须分。分得很和平。
“她挺厉害的,公司做主的是她,”江文序忍不住又说,“不过也吃了不少苦。”
年少时爱的人,他一提到仍是与有荣焉。
“遗憾吗?”姜桡难得和哥哥讨论他的感情。
江文序眼里含了水似的,默了半天,说:“当然。”
哥哥起身出去,准备锁小院儿的大门。
姜桡撑着下巴,想到另一桩事。韩兴野的那件事果然还有后续,当初他毕业后两人一起买了一个海外的基金,说要结婚时送给她。分手时,她拿走了自己的本金。
今年那家外资银行关门,全部业务转交给另外的银行负责,打他电话联系不上,就按照早年的预留联系方式找到了她。在南京时,韩兴野想解释被她打断了,后来他发来了一封邮件,说当初那个基金他为了留作纪念一直没卖,最后涨了不少,这次趁着银行关门都卖了,把她那部分打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