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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分钟,小孩脸上才出现松动,她低下头,努力将眼睛睁大不让眼泪掉出来,可最后还是迅速抬起手背抹了把眼睛。
他看着常梨抹完了眼泪后又扯着书包背带原地蹦了两下,夸张的深呼吸,便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一蹦一跳的重新进了学校。
他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情绪。
许宁青对常石霖和白懿也有所听闻,起初也的确诧异过这两人居然能教出这样一个小孩。
司机也看的心疼:“许总,现在怎么办?”
男人收回视线,斜斜扬起的眼角飞出凛冽的冷,他闭了闭眼:“随她,去酒会。”
常梨去了学校画室。
画室的钥匙还是早上李钦给她的,常梨支好画架调好颜料便开始画画。
小姑娘眼睛还红着,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的,鼻尖也冒着湿漉漉的粉红,不受控的打着哭嗝一抽一抽。
而另一边,许宁青赶到酒会时还是迟到片刻,立马就被人围着连罚了三杯酒。
原本这种非正式的商业晚会许宁青最是如鱼得水,不少平日里玩乐的朋友一块儿喝酒聊天,时间也过的不慢。
可今天显然不是这样。
房济发现他的心不在焉:“怎么着啊许少,你这是从哪个温柔乡里爬出来还虚着呢?”
许宁青抬眼,人懒散的一挑眉,嗤笑一声:“当我跟你一样啊。”
大家聚在一块儿谈天许宁青也没再参与,最后还是拿出手机头一回给常梨打了电话过去。
没打通,关机。
许宁青皱眉,又坐了两分钟,范孟明拿着酒杯刚过来他就起身。
“干嘛去?”范孟明问。
男人什么都没说,拎起外套就直接大步走出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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