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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也跟着晃荡,将军帐中圈起的草地打湿一片。
好消息是,虽然结束时宗洛精疲力尽,实在也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人生病了反倒更加神采奕奕。
但第二天醒来后,出了一道汗,虞北洲的确几乎好了个大概。
昨日北宁王攻占下卫国一道城门后,大渊军队早已连夜整装待发。
第二日,裴谦雪就整理了大多数军报,匆匆来到主营帐内。
他来的时候,虞北洲正盘腿坐在一旁虎皮毛毯上,手里拿着刀正在削桃,面前铺着一道卫国皇城规划图,漫不经心地一边削一边看。
不远处,白衣太子站在桌案背后,手中拿着一卷案牍。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寻常。
一个神情严肃,另一个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交汇,但裴谦雪却从中嗅出些不一样的味道。
从前只要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他们彼此剑拔弩张的气氛,谁都可以看出他们不对付,看得出恨不得对方快点死。但偏偏没有一个人可以插足,甚至介入两人之间的斗争,仿佛自成一派。
然而现在他们之间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融洽。
旁的不说,北宁王一大早就出现在主将营帐,本就足够诡异。
更何况这一路走来,裴谦雪还听见一些事。据说北宁王在前线受了重伤,高烧不退,殿下连夜传唤军医,悉心照顾一夜,这才转危为安。
种种种种,裴谦雪不愿深想,可事实却分明指向最坏的地方。
宗洛适时抬头:“什么事?”
青衣丞相顿了顿,收敛了自己那些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苦涩心思,低声将所有军务汇报了一遍。
他们仍旧采取保守,动了安插在卫国皇城内的所有探子,没有轻举妄动。原先计划,最快也得大半个月才能拿下一道城门,如今既然已经拿下,后续布置自然可以稍稍放缓,力求打个漂亮仗。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