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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储钦白伸手拿走他手上的包,把人带过去,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说:“早班机过来的。”
周声看了看临街全然陌生的街景。
再看了看眼前的人,低声问:“因为昨晚我跟你说要来锡定?”
储钦白把旁边的两束白菊拿一束递给他。
“我猜到你到这里第一时间就想要去看看。”储钦白看他把花接过手,才缓缓说:“之前去吉城,你说想一个人走那一趟,我答应了,因为知道你当时心绪肯定很复杂,需要自我梳理。但这次不同,祭拜父母,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
周声缓了缓,看着手里的白菊。
“谢谢。”他说。
储钦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客气上了,找时间补个婚礼吧。”
“婚礼?”周声惊讶突然说这个。
储钦白挑眉,“好歹要名正言顺,也得让爸妈放心。你父母要是知道我平白就抢了他们儿子,以后每一年祭拜,我岂不是都得心虚?”
周声笑了笑。
他其实不在乎什么形式。
有人把这种事放心上,说着为了让父母放心,周声就觉得此行多了项任务一般,是真的想把身边这个人带去给他们见一见。
车停在山脚。
吏山规划后,修建了石梯。
周声已经找不到任何熟悉感了,找不到那年老家的亲邻一起上山的路,找不到和顺子一起扯过的杂草丛,看不见那片松林,也记不得跪过的方寸土地。
储钦白却像是比他更为熟悉。
带着他一路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