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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提着书箱,走到席前向他行礼:“夫子,我等告退。”
“嗯。”祝青臣微微颔首,抬眼正看见柳岸要走,便唤了他一声,“柳岸。”
柳岸回头:“夫子。”
祝青臣问:“午后可得闲?我那儿有几篇文章,你可想看看?”
柳岸颔首:“夫子相邀,自然要去。”
柳岸让自己的小厮回家去说一声,一边背着一个书箱,跟着祝青臣上了马车。
小厮驾着马车,祝青臣道:“先去用午饭。”
柳岸坐在他身侧,微微颔首:“都听夫子的。”他掀开帘子,对小厮道:“劳驾,去观潮楼。”
“去城外。”祝青臣连忙道,“夫子请你。”
“是。”柳岸顿了顿,又问,“夫子,可是我今日文章做得不好?所以夫子留我?”
祝青臣但笑不语。
柳岸垂下眼睛,手指点着膝盖,思忖着今日的文章错在哪里。
不多时,便到了城外的裴氏酒坊。
祝青臣刚下马车,陈娘子就迎了上来。
她记得祝夫子家的马车。
陈娘子笑着道:“祝夫子来了?阿宣进城送酒去了,顺便给祝夫子带了点新鲜的瓜果,夫子可见着他了?”
祝青臣轻轻摇摇头:“不曾,许是路上错过了。”
“想是阿宣脚程太慢,等他回来我教训他。夫子请。”陈娘子请他进来,又看见跟在祝青臣身后的柳岸,“这位公子,想来是夫子的学生,公子也请。”
酒坊今日热闹得很,几个猎户正巧路过,在这里歇脚喝酒。
陈娘子依旧把正中最暖和的位置留给祝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