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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郁赦的仆役忙去了。
郁赦身份和旁人不同,自小入宫出宫不必知会任何人,皇子们都不及他。
入了宫,郁赦却没特意去寻钟宛。
郁赦自己也说不清楚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冯管家的话扰的他心烦意乱,让他的脑子比往常更不清楚了。
郁赦并不想让钟宛留下,但一想到钟宛会如少时一般和自己朝夕相处,郁赦又开始犹豫。
但钟宛当时不是走了吗?
冯管家如此折腾是为了什么,郁赦心里一清二楚。
郁赦低声笑了,无论是为了什么,但很奇妙的,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死。
郁赦不自觉的走到了碧波池边上,看着池水上破碎的枯荷静静出神。
宫中地气暖,宫里的几洼池水都没结冰。
郁赦看着深色的池水,转身下了观景亭,直直走到了池边,目光空洞的看着深不可测的水底。
这么一了百了该多好。
谁都干净。
凉亭上传来几声脚步声,郁赦皱眉。
总有人在这种时候出现。
“他怎么入宫来了?”
凉亭上,五皇子宣琼扶着栏杆,不耐烦道:“还让我先等着?这什么规矩?”
宣琼的随从附和:“是,实在不像话,不过皇上也不是给钟宛脸面,是在问黔安王的病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