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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什么董事书记一个赛一个有城府,觥筹交错的宴会厅暗潮汹涌。
陆潮懒得看他们你来我往迂回逢迎,穿着熨烫整齐的手工西装端出一派教养良好的禁欲公子画风站在严致玉身旁假笑,一晚上下来脸都要僵了。
他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把西装一脱手表一解袖扣一拆,一股脑扔给严致玉的秘书,马不停蹄溜回学校来取东西。
秘书估计也没敢瞒着严致玉,火速把他卖了。
他一上车就接到电话,严致玉在那头压低声音劈头盖脸骂了三分钟,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就把电话挂了。
陆潮胡乱拨了拨发胶定型的头发,瞬间恢复一派浪荡桀骜。
“晚上唱什么了?”
“贵妃醉酒,我觉得唱得还不错,比我预估的要好一点。”
郁霈弯着眼睛,指尖缓慢地拂过凤冠垂下来的珍珠流苏,用勾勒漂亮的眼尾看陆潮,“你下次要来听啊。”
虽然他现在不是郁大先生了,但他的戏还是值得听一听的,以往万金难求,求着他也要看心情才唱,现在可是免费的。
陆潮听他这么一句含着埋怨似的要求,四肢百骸都有点发酸,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你现在唱,我听听。”
郁霈刚好起身准备走,闻言挽着水袖回头,莞尔一笑:“唱给你一个人听啊?那不是便宜你了。”
清辉凉薄,夜风徐徐。
郁霈长得瘦,戏服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得累赘反而衬得身段娇软。
陆潮心头一热,拽住水袖猛地朝自己一扯,昏黄灯光从头顶落下来。
四目相对。
郁霈踉跄一步跌在他怀里,双手抵在肩头,一双眼里水波流转。
万籁静寂。
陆潮掌心触到戏服下不堪一握的腰。
郁霈撑住陆潮的肩膀站起身,指尖捏着扇子往后退了两步,缓缓地一点一点拨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冲他微微歪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