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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你和我不一样,你要考虑你的家人,你还有……”
郁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意识好像集中在了一点,又想根本不聚焦。
这种感觉和酒醉不一样,又胜似酒醉,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思考能力。
陆潮一下下在亲他的眼睑,低哑嗓音像是在哄他,但远得难以分辨,隐约觉得像是:“别哭,乖……”
郁霈意识涣散又勉强聚集,但在他的探寻之下再次涣散,无数遍的重复之下他终于爆发出短促的喘息。
“你喜不喜欢我?”陆潮每送一下手指就要问一次。
郁霈像一条窒息的鲸鱼,拼命地向上跃,终于找到机会,“我在清河班给你……”
陆潮低下头,叫他:“郁兰桡,你说喜欢我,你喜欢陆潮。”
这个名字只有陆潮知道,也只有他会这样叫,像是真正贴近了他的灵魂。
郁霈完全不知道这种事是这样的感觉。
陆潮一遍遍地在他耳边问:“你喜欢我吗?”
郁霈哑着嗓子骂他:“你个……蠢货,你的脑子到底怎么考上的大学。”
“买的。”
陆潮觉得再静谧的数据都无法衡量此刻,仿佛灵魂都被人抽出来。
他看到自己的汗水滴在郁霈眼睛里,仿佛投入荒原的一颗火种,将他仅存的一丝克制烧成了灰烬。
“拿……拿出去……”郁霈抓紧他的手臂,眼皮红得像是破碎的桃花瓣。
“一会就拿,乖。”
郁霈像一头年幼的困兽,被凶恶的猎人抓进陷阱,每一次觉得不能再往前了,下一次事实就会打碎他的认知。
尤其是陆潮把他抱起来走向落地窗时,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溺毙在浪潮里。
郁霈按着冰冷的玻璃,勉力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