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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真能?”
郁霈不胜其扰:“好了我不能,车来了,你把嘴闭上。”
漫长的车程结束,陆潮才明白他去的地方是个墓园,他要拜祭的人是郁文思。
郁霈将鲜花放在墓碑上,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陆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泛酸。
无名的心疼裹挟着风,把他在盛夏里吹得发冷。
郁霈脊背单薄,长发在山风吹动下显得有些脆弱,他一直没敢来见文思,明天就要演出了,他终于能告诉文思,这个你倾注了一生心血的清河班我接过来了。
你放心吧。
“清河班现在很好,我也很好,你那些日记我都看过了。”
“以后的路,为师来走,你安心吧。”
“我收了一个小徒弟,很乖很听话,叫岑忧,改日我带她来见你。”
陆潮看着郁霈的背影,他经历过枪火飘摇,走过漫漫长河,穿过孤寂时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给予他前世今生绝无仅有的爱。
陆潮陪他一起蹲下,握住郁霈的手低声说:“别自责,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一定还是很感激你养了他的。”
郁霈眼眶微湿,轻点了点头。
陆潮:“你放心,郁兰桡在这里活得很好,我会爱他、照顾他,拿我的生命来护着他。”
山风拂动,像是在回应陆潮的承诺。
两人在山上逗留了不到半个小时,郁霈身体弱,陆潮怕他吹风生病更怕他陷于自责与旧时记忆。
“郁兰桡。”陆潮把人拉起来,拥进怀里按着他的后颈,低声说:“不要回头去想,往前走,我陪你一起往前走。”
郁霈鼻尖泛酸,低头埋进他颈窝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