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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上的伤痕已经结痂,很浅的一道,过几天就会完全脱落,不留任何痕迹。
他迈进浴缸中,慢慢躺了下去。
水漫过全身,他透过晃动的水波,静静看着浴缸外的扭曲景象。直到氧气耗尽,熟悉的窒息感来临,他才浮出水面。
蒋文安回来时,仇野依然躺在浴缸里没有出来。
他闭眼靠在那,手臂随意搭在浴缸边沿,脖子微仰,黑色湿发一缕缕滴着水,整个人漂亮得仿佛一件没有生气的艺术品。
蒋文安试下水温,是冷的。
他探手过去,在指尖距离那张面庞仅有咫尺之遥时,手腕倏然被攥住了。
仇野缓缓睁开眼,目光褪去伪装后,格外的冷漠与凌厉。
蒋文安感觉腕骨都快被捏碎了,紧咬牙关,才勉强维持住表情。他垂下眼皮,恭敬道:“秦医生在楼下等您。”
仇野没说话,手上加大力气,把蒋文安痛得直接单膝跪倒在浴缸边。
“我刚才……是想给您处理伤口。”
蒋文安声音打颤,张开另一只手的掌心,将攥变形的一张创可贴呈到仇野眼前。
片刻后,仇野才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他起身迈出浴缸,湿淋淋地向外走去。蒋文安快速抄起一件黑色浴袍,为他披上。
楼下客厅里,秦瀚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仇野赤着的双脚以及他身后那串湿脚印,笑道:“刚洗完澡?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仇野似笑非笑地说:“你什么时候来,都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