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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有意思吗?”蒋文安双手抱头蹲在墙角里,冷冰冰地扫了一眼身边以同样姿势受罚的钟煦。
钟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蒋文安被气得低声骂了句“无赖”。
钟煦阴恻恻地笑了:“我承认我无赖,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把仇野关进那种地方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那些伤,你看不是眼瞎看不到?”
“跟你说不明白。”
“明明就是你不占理!”
“我是在救他!”蒋文安激动地低斥一句,随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沉声道:“他在英国出生,直到他母亲去世才被接回国内,我也是那时候被安排在他身边做个玩伴的。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欢他父亲,也不喜欢那个总爱在背地里议论他身世的保姆,他经常跟我说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我也只当他是过过嘴瘾发泄下情绪。”
回忆齐齐冲上心头,向来平淡的声音此刻竟有些不稳。
“可他是认真的。”
蒋文安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17岁的仇野兴冲冲地拉着他到后院杂物间时兴奋雀跃的模样,耀眼得令他挪不开视线。
“Ta-da——!”
仇野像个魔术师在做表演一样扯下帷幕,向他展示他的成果——保姆被绑在椅子上,从头到脚被胶带捆得十分结实,睁得溜圆的双眼里噙满了惊惧的泪水,见人来了,她只能呜咽着求救。
“怎么样!”仇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蒋文安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在发抖?”仇野走到保姆身边,用他修长的手指做梳子,一点点细致而温柔地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梳好,“别怕,很快就能结束的。”
他拿起脚边一个5L的汽油桶,拧开盖子,对准保姆的脑袋浇了一点。
“可惜现在汽油还不太够,但我等不及了,想先给你演示一遍,”仇野对蒋文安笑了笑,“就从这里开始,火会顺着墙根烧到仇锐达的书房,安安你说他看到着火了会是什么表情?我猜他一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