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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这位管事兼伙计兼账房的孙先生还整日闲得发慌呢。
秦放鹤终于高兴起来,脑袋里也随之点亮了另一颗代表思考的小灯泡。
由此可见,那位白老板并不在意青山镇书肆赚不赚钱,为什么?是不喜欢吗?
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还有其他书肆盈利可以平仓?
或者白老板本身推崇读书人,那么自己的身份很有优势;又或者……希望借助扶持本地文化产业来博取官府的好感,进而换取更深的利益,比如特定拨款?
早年就在这个行当打滚的秦放鹤近乎本能地阴谋化。
但无论如何,对当前的自己而言都是好事。
可以搞!
孙先生忽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并隐约觉得眼前那鬼精的小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大对了。
嘶,你小子……该不会想打秋风吧?!
“孙先生,”秦放鹤努力睁大眼睛,迅速换上职业笑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黄鼠狼,“贵店收话本么?”
作为从穷山恶水爬出来的前任公务社畜,他可有太多狗血离奇的故事要讲啦!
我私底下那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都来啊!
孙先生:“……嗯?!”
你说这个的话,我可就不困了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刷新了秦山的三观,对他幼小淳朴的心灵造成不小的冲击。
他眼睁睁看着原本文静寡言的小弟弟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张口“我有位长辈”,闭口“分成怎么说”,活像被奸商夺舍。
离开书肆后,秦放鹤一反常态地对路边的酒楼饭庄格外关注,遇到里面有人说书唱曲儿的,还会站在外面耐心听一会儿,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