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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云外婆忙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关心地问:“小云啊,这谁啊?是你同学吗?”
陆则主动自我介绍:“我叫陆则,今年大四,是镇医院的见习生。我听人说起您外孙女的事,想过来了解一下。”他简单地把现在去报到的可行性给单小云外婆说了一遍。
单小云外婆一听陆则是为这事来的,忙拉着陆则坐下细说。
她抹着眼泪把事情始末告诉陆则。
事情和沈丽丽、刘倩说的出入不大,还有不少是沈丽丽她们不知道的。
比如单小云外婆去理论时被推倒在地,腿摔伤了,一直没好。
比如他们还曾打单小云外婆这处住处的主意,说是现在游客多,别人的房子装修装修变民宿,一晚能收好几百,就算一个月只逮着几个肥客那也好多钱了。
要不是单小云外婆坚决不答应,又有邻里相帮,她们这最后的容身之处怕都是要被抢走。
一提到这些事,单小云外婆就老泪纵横:“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单小云外婆也有过儿子,但是儿子死得早,老伴也去了,留给她的就只有这间小房子。别看这屋子有两层,实际上却只有两个房间,楼上楼下各一个,客厅也只摆得下一套桌椅。
就这么小一地方,他们还想抢了去!
陆则默默听着。
他从小跟着他爸辗转大江南北,什么样的家庭都见过。
有人为了挽留病重的父母卖房卖地,有人把年迈的父母赶出家门拒不供养;有人为了儿女有出息日夜辛劳,也有人鬻儿卖女只为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一样是儿女,有孝顺的也有不孝顺的。
一样是父母,有称职的也有不称职的。
很多事都让人愤怒,可是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陆则神色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