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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谢镜辞知道,他衣袖下的左手在抖,之所以抱着湛渊,完全是为了寻得一丝安全感。
凌水村里的客栈不大,她特意寻了个位于角落的房间。
房门甫一关上,伴随着木门紧闭的吱呀响,裴渡终于无法再维持伪装,贴身靠在门上。
[我又回来。]
脑海里的声音慢悠悠,显然做好了看戏的打算:[莫慌,我们已在讨论关于那团魔气的解决之法。小公子,熟悉好你的设定了吗?]
他只觉得浑身发热,每滴血液都在叫嚣着渴望,没力气回应它。
至于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些句子,仅仅瞥上一眼,都会让裴渡心乱如麻。
他怎能……对谢小姐说出那种话。
这是和醉酒时截然不同的体验。
他理智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坠入深渊,所有感觉都无比清晰。
羞耻感强烈得前所未有。
“你别怕,我还在这儿。”
他听见谢小姐的声音,头顶笼上一层热气。她温柔地抚摸,语气很轻:“这样会好点吗?”
裴渡应该是点了点头,动作微不可查。
谢镜辞看着他浑身卸去力气,倚着木门缓缓坐下,房间狭小,充斥着逐渐沉重的呼吸。
好像并没有好一点。
……所以她接下来应该怎样!
“还要再往下吗?”
她问得小心,手掌往下,来到对方柔软的面庞,大拇指轻轻一按:“这样呢?”
裴渡很明显战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