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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臣回头看他,对侍从们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大人扶起来?”
“是。”两个侍从上前,一左一右,把阿尔泰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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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草原使臣接风的宴席,玉盘珍羞,觥筹交错。
祝青臣坐在主位上,端起手中酒樽,遥遥敬了阿尔泰一盏:“使臣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不过我尚在丧期,且饮一杯果酒,就当为使臣接风洗尘。”
底下众臣同样举起杯子,阿尔泰双手捧着酒樽:“多谢太傅。”
祝青臣仰头饮尽酒水:“久闻大人才名,今日宴席不谈国事,专为大人接风。”
“是。”阿尔泰颔首,同样将酒水喝尽。
祝青臣摆了摆手,让侍从将酒水端下去,换上清茶。
没有酒水,更没有歌舞,只是一场宴席。
也正如祝青臣所说,宴席上,没有人谈起国事。
被安排在阿尔泰身边的两个官员,都是文臣,与阿尔泰谈起中原的书画字帖,头头是道。
没一会儿,阿尔泰就被“中原风雅”吹得晕头转向。
祝青臣淡淡地笑着,抿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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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席从正午开始,没多久便结束了。
祝青臣见阿尔泰与两位文臣相谈甚欢,便做了主,让两位文臣送他回去,又送了许多书画。
阿尔泰自然是千恩万谢,出宫去了。
祝青臣公务繁忙,不便奉陪,独自回了封乾殿。
他走到供案前,伸出手,嫌弃地把香炉里、阿尔泰敬上的三炷香拔起来,掐断了,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