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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他给我的烟,连同刚才用过的水杯,装进我的口袋,他看我,用眼睛问我为什么不抽。
“在上班,不抽烟。”
他白了我一眼。
我坐到地上,盘着腿,正好比他矮一头。他移了移:“你坐沙发吧。”
“坐这里就行。”
他又用一种看“山区里上不起学的学生”的表情看我,语气都放柔和了很多:“坐地上不凉吗?”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跟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眨巴眨巴眼。
“我们常说,‘穷走夷方急走场’。我是属于赌石头的那种……”
他打断我:“什么是夷方?”
我跟他解释:“就是穷的话就偷渡,急用钱就赌石头。找翡翠原石。说是赌石头,但我、我们家只是给人卖苦力。我在石场遇到了我大哥,大哥带我来这里。”
他问:“你当时多大?”
“十五。”
他望着我,抿了抿嘴。
我还蛮陶醉这种感觉的,他很在意,倒也不因为我,就是这种事会让他在意。
他犹犹豫豫地问:“这里会好一点吗?”
我很快点头:“会。”
他眉间看起来舒展了一些,因为自己说些什么能够牵动别人的感受,对我来说还是件新鲜事,但感觉不坏,他的眼睛很干净。
要不,我也去养只狗吧。小金毛或者西高地白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