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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
眼前所见不过一片雾蒙蒙的红,寂静在黑暗中滋生蔓延,林妧见无人回应,一把将盖头取下来。
她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卧室,靠墙的雕花木质大床上平躺着个男人。
电力蜡烛被举到跟前,林妧缓步迈向床边,在灰蒙蒙的光线里看清他的长相。
那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面部线条凌厉深刻,纤长漆黑的眼睫覆盖住紧闭的双眼,高挑鼻梁在侧翼落下一片阴影,嘴唇亦是平直得毫无弧度,整个人看起来冰冷淡漠,隐约带了些戾气。
大概因为化妆的缘故,他的脸颊与唇瓣苍白得过分,看起来像极了一具崭新的遗体。
见到他的瞬间,笼罩在心头的寒意又加重几分,林妧莫名觉得不太对劲,又轻轻叫了声:“你好?”
*
与她比起来,另外三人的状态就要糟糕许多。
德古拉和陵西完完全全变成了老鹰捉小鸡里躲在妈妈身后的小鸡仔,全程头也不抬地跟在天使背后,一起用跑到西伯利亚的哀怨调子唱:“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终于陵西唱不下去了:“我们还是闭嘴吧,降了三千六百个key,简直像首丧歌,比见鬼还惊悚。”
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主厅里,德古拉被满屋子的灰尘气味熏得直咳嗽,捂着鼻子走在最后:“奇怪,你们觉不觉得,这屋内要比院子里冷上许多。”
“你这是心理作用,”陵西谄媚一笑,抓紧天使的右胳膊,“看看我的天使哥哥,多么临危不惧,多么有男人味。”
明明不久前你还把人家当做假想敌啊喂!变心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我跟着天使哥哥可不是因为胆小。”陵西继续说,“经过之前的打击,现在任何妖魔鬼怪都完全吓不到我……”
他话没说完,突然感到脚踝传来一阵凉飕飕的触感。
低头望去,只见一只细瘦如树干的手从蒙了桌布的桌子底下伸出来,死死抓住他脚腕,紧接着一个女人歪着脖子爬出来,嘴角荡漾着僵硬的笑。
陵西干笑一声,笑得无比苦涩。
然后浑身以剧烈幅度颤抖起来,堪比当场触电、原地蹦迪,随着身体抖动,头部与脖子衔接的地方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