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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来没应声,抿掉一个嘲弄的浅笑,听她直着身子继续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晏寒来:“白妙言也中了媚术。”
谢星摇:……?
谢星摇:“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不对,既然白妙言身中咒术,你应该也能帮她解掉吧?”
“她的咒术比你更深更复杂,需要不少时间。”
晏寒来:“江承宇日日夜夜守在她身旁,很难寻得机会解开。”
破案了。
她一直纳闷白妙言为何执迷不悟,原来是被篡改记忆蒙了心。
她好歹是个天之骄女,被害得家破人亡、性命垂危,最后还要因为媚术对江承宇不离不弃,同他死在一起。
什么破剧情,想想就来气。
她心里憋屈,情不自禁皱了眉,等回过神来,竟见晏寒来手中寒光一现,继而溢出血色。
少年轻车熟路划破指尖,空出的左手握住她手腕,血珠滴在掌心上,沁开滚烫热度。
这是打算就着血,在她手中画阵。
谢星摇一惊:“你这是做什么?画阵不是用朱砂毛笔就好了吗?”
“我一向用这个。”
被随手扎起的乌发轻轻摇了摇,琥珀色眼睛极快地看她,毫不掩饰眼底嗤笑:“谢姑娘觉得此物肮脏,不愿触碰么?”
他说得毫不留情,嗓音冷到极致,听不出任何多余情绪。
谢星摇闻言愣住,赌气回以冷笑:“怎么,难道我这外人就不配体谅体谅晏公子么?”
她还想好了别的词,却见晏寒来沉沉投来一道视线,短暂对视之后,居然不再阴阳怪气,开始闷头绘制阵法。
对手一下子泄了气,谢星摇没心思继续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