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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喝也得喝,钟渝端起了酒杯。
男人面上露出满意之色,跟他碰杯:“我叫Louis,你呢?”
“Yuri.”钟渝说。
“我是问你的中文名。”路易斯又说。
钟渝顿了顿,还是说:“钟渝。”
“钟、渝。”路易斯音调古怪地念出他名字,闲聊般随口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钟渝擦拭着酒具,说:“三个月。”
路易斯没有要走的意思,找话题和他聊天,问钟渝手上酒具的用法,又问一些关于调酒的问题。
他是客人,钟渝只能一一回答。
路易斯神色愈发兴味,慵懒地支着腮,“你英语很好,以前在国外待过吗?”
钟渝摇头:“没有。”他只是比较喜欢听英文类节目,以前是为了听力训练,后面则会有意识地去学习发音方式,久而久之自然就标准了。
路易斯:“如果你以后有兴趣去美国,那么我很乐意作为你的向导。”
“谢谢。”钟渝说。
他的回答一向言简意赅,路易斯装出一点受伤的表情:“亲爱的,你好冷淡。”
钟渝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
不知为何,路易斯突然又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夸张,肩膀都在抖,笑完后话音一转:“不知今晚是否有幸邀请你找个地方坐坐?”
他说的是坐坐,但潜台词是做做,钟渝被约过很多次了,直截了当地拒绝。
路易斯遗憾地耸了耸肩,深深看他一眼:“那么……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