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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渝围巾遮住了嘴巴,有些瓮声瓮气:“不用谢。”
大爷车筐里的水果掉了出来,黄澄澄的橘子滚了一地,钟渝帮他一个个捡了回来。大爷说什么也要送他两个,他推拒不了,便只好放进自己的书包。
“还不回家啊?”大爷问他。
“嗯。” 钟渝点点头,“过几天再回。”
大爷了然,有些专业设置了小学期,会晚一些放假,也有学生会为了竞赛啊实习啊之类事情留校,所以这并不奇怪。
大爷是个健谈的人,知道他要去生活区,说正好顺路,不如两人一起走,也有个说话的伴儿。
两人并排骑着车,大爷问:“你什么专业?大几了啊?”
钟渝把围巾拉下来些,露出鼻子和嘴巴:“建筑,大一。”
“建筑啊?建筑好!就是会比较辛苦。”大爷似乎更热情了些,“当初怎么想学这个专业的?”
钟渝沉吟片刻,温声说:“因为它很理性,但又非常浪漫。”
建筑不只是简单地画个图纸那么简单,它是理性的,富有逻辑,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但同时它又充满了设计美学与人文关怀,总让人联想到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埃菲尔铁塔,比如悉尼歌剧院,比如圣母百花大教堂,又比如……家。
大爷笑了起来。
钟渝仔细打量他,大爷穿着朴素的灰色棉服,头上戴着黑色的毛线帽,护耳有些脱线,露出了白色的棉絮,完全一副普通小老头打扮。
但钟渝觉得,他应该不只是普通的小老头。
学校有家属区,住着一些老师或教授,面前这位可能就是位退休老教授。
大爷又跟他聊了些学习生活方面的问题,等到要分别的时候,他和蔼地看着钟渝:“我那里有些不用的旧书,如果下次有缘分再见,我就把它们送给你看看,反正我留着也没啥用。”
钟渝道谢。
大爷临走之前,问了他名字:“小同学,你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