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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不阻止她,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出剑的机会了!
“我知道十六月师妹一般回剑就是要出最强一式了!天哪,前几年我见过一次,当时就已经强大到让我胆战心惊,转眼她已经百舸榜第一了,再出这一剑,比剑台能承受得住吗?”
“别觉得比剑台碎过一次,就变成了豆腐好吗?上次也纯粹是偶然罢了,刚刚刘长老都加固了那么多层了!”
“……我怎么突然好冷,你们感觉到冷了吗?我以为我在梅梢十八年,早就造就了一身抗寒的铜墙铁壁,怎么能打……寒颤……呢……”
说到末端,他的上下牙已经在颤抖了。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冷。
那种冷,像是冰瀑湖的冰刹那间升腾而起,再将所有人的冰封其中。
又像是满山的雪铺天落下,将人深埋雪底。
十六月起剑。
是松梢雪剑,又或者说,是梅梢这一代弟子里,最强的一式松梢雪剑!
腊月梅梢雪,无花只有寒。
雪满山,满松,满目,再满剑!
十六月清叱一声,一剑破开面前无形的符意,挟满身雪意向虞绒绒而来!
大雪压青松。
虞绒绒俯身,看也不看十六月,轻快地为自己的符勾了最后一笔。
所有她画下的符意仿佛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
明明是十六月出的剑,她却自己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无边的冷。
她的剑意开始生涩,开始枯萎,开始被更厚重的雪打湿,淹没再冰冻!
剑意凝滞,符意却并未停滞。
她说她要画一道自己在梅梢雪峰所见的符,可她所见,当然不仅仅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