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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灼路过落地镜时,轻轻拨弄了一下散落的长发,不经意露出颈侧细密的,极具掌控欲的咬痕。
像是示威,更像是威胁。
檀灼眼睫微微眨动,指尖轻抚着这处。
依稀记得是在酒吧洗手间时,她被亲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颈侧又绵密的舔噬,不疼,反而让她不自觉轻颤。
像是……方才浴缸内短暂梦中的感觉。
浴室内的梦,导致檀灼第二天在餐桌前看到朝徊渡时,有点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
生怕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琥珀色眼眸,把她看穿。
却见朝徊渡泰然自若地拿起筷子,闲谈般提及:“下周爷爷八十大寿,要回老宅。”
“可能会住两天。”
檀灼落座,眼尾懒洋洋地撩起,假装淡定地应了声:“哦。”
其实可以不用跟她汇报行程,他们只是合作不是很‘愉快’的塑料夫妻罢了。
谁知。
朝徊渡用平淡的声线再次道:“你也去。”
刚喝了口牛奶的檀灼:“……”
非要在她喝东西的时候,抛出这么有信息量的话题吗!
过了半晌,少女幽幽的嗓音响起:“虽然我漂亮又温柔又贴心又端庄贤淑,完全符合你爷爷选孙媳的标准,但……他不是有更佳人选,会满意我吗?”
眼看着她自己一个人演完一整出戏,朝徊渡沉吟片刻,亲手给朝太太盛了一碗清粥:“满意。”
“那就好。”
听他毫不犹豫的答案,不像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