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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全仰仗这一漕水,此时还能用斗门平衡水位,如若雨势不停,或是上游再有暴雨,一旦水位超出,只能动用缓河,以保全城内。
他再如何关注河汛,也不能日夜守在堤坝之上,多数时候,不过等人来报而已。
而各处报送,言辞不一,有时候自己想要知道得细,彼处回报得却粗,下头总不能十分体察。
若能有个识做的内侍帮忙留一只眼。
可滑州也不能全听当地之言,哪怕是其余州县的官员,也很有可能联通一气,哄骗自己,哪怕是走马承受,被当地买通的事例也并不鲜见……
离开大内越久,人就越不可控。
他抬起头,扫了一圈边上的黄门。
夜晚轮值的人,面生的多,面熟的少。
其中站得最近的那一个,好似是冯得举才收的徒儿,近来很是主动殷勤。
赵昱心中一动,叫道:“那个谁……”
他一下子想不起对方名字。
而冯得举已经立刻提醒道:“刘高班!”
他徒儿又惊又喜地站了出来。
赵昱思忖片刻。
京城虽然最为重要,但是到底离得近。
他抬起头来,对着冯得举道:“黄河才在滑州改道,当地究竟什么情况,交给旁人去看,朕不放心——得举……”
冯得举一颗心滚烫。
他当即跪叩在地:“臣在!”
“你做事,朕一向放心得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百姓如何,王景河如何,黄河新道又如何,你务必一一仔细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