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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他却是实实在在斟酌又斟酌,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所以只是没胃口,不是不饿?”
韩砺到底点头。
宋妙就笑着站起身来,问道:“我来下一碗面,公子随便吃一口,怎么样?”
“我这里可是食肆,便是寻常客人,饿着肚子进来,我也不能叫人空着肚子出去——更何况是韩公子呢。”
她说着,指了指灶台:“灶火还烧着,灶也热着,水缸里经年留有匀面团的,须臾就好,我晓得陕关人夏日常吃浆水面拿来开胃,可惜眼下来不及做浆水——今次先吃个旁的?”
韩砺哪里还说得出个不字。
他站起身来,道:“我来烧火吧?”
宋妙笑着摇头,道:“公子只管自己,不管马儿啦?且带它去后头先吃喝一口吧!”
于是等韩砺牵了马绕去后院,熟门熟路取了燕麦来喂了食水,又拿刷子刷了会马毛,再出去时候,一碗煎鸡蛋咸梅面已经摆在桌上。
拉得细细的面条浸泡在乳白色的汤里,边缘一圈半透不透的,一看就吸足了味道。
面上卧了两只煎鸡蛋,油油亮亮,一只煎透了拿来滚了汤,熟得老老实实,另一只煎得蛋白带着焦花,边缘也是焦脆的,中间蛋黄却是半凝固。
筷子放上去,轻轻一碰,里头还能轻易戳出流动感,再用一点力戳破表皮,当中会有诱人的蛋黄流心。
还没吃,一凑近就闻到一股很精神的咸酸味——是捣碎的咸梅同咸梅汁一起贡献出来的,带着青梅特有香气,不用进嘴,光靠那香,就能令人口水直流,胃口大开。
吃一口面,面条细,爽滑得很,果然吸足挂饱了汤,先咸,后酸,再又回甘,另又有鸡蛋香同麦香。
喝一口汤,汤头咸、酸、鲜、香,但并不抢舌头,汤到哪里,舒坦就跟着到哪里。
咬一口煎蛋,蛋白焦香,蛋黄流心,跟面同吃,面条裹着咸梅汤汁、未凝固的浓稠的蛋黄、一点碎咸梅一同入口,汤里还有蒜头酥同芹菜粒、葱花粒,一应鲜香咸酸在嘴里转呀转,转得嘴巴不知道“没胃口”为何物,只会奋力大口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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