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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夫子叹了一声,随后带他回去。
他在村子里开私学,专门教别人念书,许多学子慕名而来。
扶游跟着老夫子走进院落,便有许多学生向他行礼,还唤一声“老师”。
他们把扶游的马牵下去,正好要开饭,就给扶游加了一张桌子。
扶游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们又拿来毯子,给他裹上。
他们甚至要给他喂饭吃。
扶游连忙拒绝了。
吃过晚饭,他们围坐在炉火旁边讲学,扶游裹着毯子坐在一边,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邱老夫子碰了他一下,扶游恍恍惚惚地抬起头,邱老夫子叹了口气:“回去睡了。”
“噢。”扶游裹着毯子站起来,跟着他回房间去。
邱老夫子睡大床,扶游就缩在旁边的小榻上。
吹了蜡烛,邱老夫子问他:“你怎么整整三年都没过来?”
“我……”终于还是被问到了。
扶游想了想,最后却躲进被子里,闷闷道:“我生病了。”
他不想像怨妇一样,把这三年来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说,只是说给秦钩听一遍,他就足够难受了。
还要说给别人听,那就更不好了。
邱老夫子又问:“什么病?你到底怎么了呢?”
“嗯……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个梦,一觉醒来,就是三年之后了。”
他说完这话,就不肯再回答任何问题。
扶游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墙上开了个窗,窗台上摆着些小东西,月光照在窗台上,也照在扶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