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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唠叨这么一会儿,被晏寒来端在手里的那个瓷碗,估计快要凉了。
谢星摇心有所感,默默瞧他一眼。
他五官深邃,手中汤药升出细细白烟。白气上涌,好似浓墨重彩的画卷被水浸透,晕开朦胧而柔和的一丁点儿乖驯。
晏寒来也意识到这一点,淡声开口:“我去房中拿些东西。”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去,温泊雪好心提醒:“晏公子,不如在这里把药喝完,端着碗多不方便……晏公子!”
*
晏寒来走在医馆的长廊上。
这条回廊连通主厅与客房,中间隔了一处寂静小院。时值早春三月,院中野花簇簇开放,浓郁草色宛如融化的颜料,仿佛能浸透整个春天。
身上的伤口虽未痊愈,好在已能行动自如,他对疼痛习以为常,甚至百无聊赖,用力按了按腹部被撕裂的皮肉。
想到还要将手里的药喝下,晏寒来不耐烦地加重力道。
长廊右侧鸟语花香,他听见风声,鸟声,街上的吆喝声。
还有一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多年练就的本能刹间爆发,晏寒来转身,拔刀。
当小刀横上那人脖颈,他手中汤药未洒落一滴。
看清来人模样,少年面色更冷。
“晏公子。”
谢星摇乖乖立在原地:“好快的身手,厉害。”
被这把小刀架过脖子的妖魔不在少数,无一不是目露惊恐、连声求饶。
她倒好,非但没后退半步,反而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