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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来面色不改:“谢姑娘身法轻巧,同样高超。”
谢星摇自动无视话里的讽刺,目光向下,见到那个仍盛着药的瓷碗:“晏公子,这药还没喝呀?”
一看晏寒来的神态,她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这人怕苦,喝药前总得犹犹豫豫,之所以端着药回房,是为了不在他们面前露怯。
身为一个毁天灭地的大反派,对着苦药皱眉头的确有损自尊。
晏寒来不愿多做纠缠,正要收回小刀,却听她似笑非笑道:“晏公子,喝药的时候不妨加些糖和蜂蜜,滋味会好受许多。”
出于幼稚的、暗暗较劲的赌气,他忽然就不想回去了。
接下来的话没来得及出口,谢星摇微微一愣。
——身前那人陡然仰头,当着她的面一口喝完汤药,许是觉得太苦,眸色更暗几分,长睫簌簌一动。
即便到了此刻,晏寒来仍不忘出言讽刺:“谢姑娘不如多多关心自己,一味研究除尘诀和疾行咒,下次出事,保不准还能不能为人所救。”
谢星摇扬眉:“晏公子救我于危难之中,关心你,是我应该做的。”
任谁都能听出这段话里的阴阳怪气,少年唇角勾出冷笑:“谢姑娘不是不愿与虎谋皮么?”
许是极少受到夸赞的缘故,晏寒来似乎很受不了旁人夸他。
谢星摇觉得有趣,低头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刀尖冷光。
旋即是一刹的沉默。
他们立于长廊之上,一边是瓦片晕开的乌黑,另一边是浓烈而纯粹的青,两种色彩交融出截然相反的光与影,铺天盖地叫人窒息。
气氛压抑到极致,她没说话,右手一动。
这是个毫无预兆的动作,晏寒来习惯性握紧刀柄。
而谢星摇抬手,亮出一个锦囊般的粉色小袋。